老父母,您回来了?”
“今天迎接严相,俺们东张村的应付的还行不?听着您的吩咐,人一个没落,全都带出去了,绝对不给老父母和老爷们添乱!”
一众官员士绅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佟秋风拿着帕子,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向严嵩那边瞥着,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雨水和汗水。
“这……”
东张村的村老见他笑的开心,也更是高兴。
他又见了走在人群前方的严嵩,上下打量了一番严嵩装束,突然恍然大悟道:“老父母,这个大兄弟莫非也是家里遭了灾?出来逃难的?”
“俺们东张村就得为老父母排忧解难,今儿个就收留下他了。”
说着还笑着走上来,拍了拍严嵩的胳膊,在上面留下一个黄泥手印:“大兄弟,你是老父母带过来的,往后头只要咱们东张村还有一口饭,就绝对饿不着你!”
一众县官乡绅都快背过气儿去了,求求你,少说两句吧!
佟秋风更是三魂飞了两魂,噌噌几步跑过去拍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用官袍的袖子替严嵩擦着那泥手印,转过头‘慈眉善目’地笑着道:“张老三,这位就是严相。”
“啊?”张老三惊得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严……严……”
后面的灾民也傻了眼,不知谁带的头,呼啦一片全跪下了。
“让开。”严嵩推开佟秋风的手,走过去笑着同方才的张老三交谈起来。
只是张老三似乎已经骇的不行了,无论严嵩说什么,都只是木木地点头,不断附和。
严嵩无语,又走向后方,面容慈和地将灾民们拉起来,同他们谈论灾情:“东张村的田被淹了多少?”
“严……严相……”
这些灾民哆哆嗦嗦,说话都不利索:“俺们东张被水淹的不多……再往东边走才厉害……”
后面的官员士绅们就这么提心吊胆地看着严嵩同灾民们谈了好一阵,才离开这里,继续向武陟县城而去。
待一行人离开后,震惊的灾民与衙役们才渐渐回过神来,一时间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相……刚才和俺说话的是朝廷的宰相?龟龟唉!俺这辈子还能看见宰相?”
“应该是吧,你看那些个大老爷们,那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可严相怎么穿的和咱一样?俺看他衣服上都打着补丁!咱们村的刘老爷都不穿那玩意儿!”
“你知道个屁,人家严相是清官,你懂不懂清官啊?人家肯定不收别人的钱!”
“严相肯定是个清官,他还拉着俺问俺哪里被淹的田多呢!”
“要是咱们大乾的官都和严相一样,那就好了……”
灾民和衙役们纷纷附和,忍不住遐想起那个美好的场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