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站出来,有所担当。”
关楹杉似乎猜到了黄月英等人前来的目的,她本想回答,家主之位谁来继承同她无关,她一点也不想在容寻的灵前讨论他身后的位置该由谁来接替这样的事,很是冒犯。
可是,她忽然想到,容怜怎么想的呢?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权利替容怜做决定。
她刚要开口婉拒,说自己做不了主,就听到有人小声说道:“还盼着自己那个病儿子能继承大业呢!真是……”
“也不自个掂量掂量……”
“可不是嘛,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为容怜考虑考虑,他才多大,能撑起这容家家业吗?谁来扶持他呢?”
这些话无异于是拿容怜做要挟,若是关楹杉不肯退让,他们便要为难容怜,他就是坐上了这位置,势必也会难以服众。
黄月英很是满意众人犀利的说辞,想必震慑力十足,也附和道:“关楹杉,想必你心里也清楚,容怜天生带病,医师也说过他命不久矣,随时可能重症不治,倘若真继承了家业,他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们这上上下下容氏一族该如何应对?”
“那孩子就是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怎么还有脸还觊觎着家主之位,可真是没点分寸!”
“所言甚是!关楹杉,如今家主已去,没人再护着你们娘俩,若是你再不知好歹,可别怪我们长老直接出面主持大局,比起到时候闹得难堪,现在好歹有台阶可下。”
“今天,只要你立下信笺,承诺容怜因身体有疾,命悬难料,难挑大任,自愿放弃家主之位,我们必定不会再为难于你。”
这样一来,有了家主夫人的亲笔,他们对内对外便都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换个继承人了。
关楹杉只觉得心中苦涩,她的孩子本该风风光光的继承家业,却是因为这幅身子骨,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
可是,她如何能写下这样的话?
光是听他们说的话,就觉得异常难听刺耳了,还要她亲口说自己的孩子是个天生病痨,亲口说自己的孩子命不久矣,这岂不是咒容怜没个好报么?
她绝不答应。
关楹杉突然冷下脸来,“无理要求,恕楹杉难以听从。”
她的坚决叫众人一噎,沉默了片刻,有人便着急指着她道:“关楹杉这不是你的错吗?容怜身子有疾不是你的错吗?”
“是啊,你们想想,容怜刚出生时那可怜样,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能怨得了谁?还不是因为你的福报不够,才报应到孩子身上!你这个祸害!”
“关楹杉,你儿子做不了家主,不都是你的过错吗?”
“说的便是,若不是你灾星带煞,容怜染疾带病,我们又何故在这替容家未来忧心!”
“对,我们可是为了容家上下考虑,说来说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