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众人皆不再言语,只是急切地等待。唯有如意仍不死心,在秘室的各处乃至她们所坐的石桌石凳上仔细寻找,希望能找到机关和线索。
皆空于是凝神静气,全身心观察棋局,片刻他干脆闭上了双眼,就像平时观想打坐一般,只是此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不是佛境,而是黑白棋子。这棋局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他渐渐忘却了身边的人和他们急切的目光,只觉得身体飘浮于一片广袤的星空,星空中的星子变成了一颗颗黑白棋子,纵横交错的棋道,变成了光线织成的网,他觉得自己也变作了一颗棋子,在棋道上穿梭,在许多棋子的堵截中拼命地奔跑突围,似乎不论往哪个方向,反反复复都难寻出路。
渐渐地他的思路开始混乱,星空与星子开始疾速旋转起来,忽然皆空身体一沉急速坠落。他猛地睁开双眼,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却是如意用力拍了一下自己。
“喂喂喂!你这是在下棋吗,分明是闭着眼睛睡觉嘛!”
皆空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忙将一股混乱真元强压下去。如意方才看见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她不明白动动脑子下下棋而已,何以至此。
不过姑娘的双眸还是为之一亮,“你想到解法了?”
她知道这个臭和尚总有令人意外的本事。
“小僧无能为力,只怕我们要任人摆布了。”
皆空的回话却实在让如意哑然无语,只是张嘴惊声道了个“啊!”字。
众人皆无声。
……
云诡波谲的悠云山庄,欧阳行云少见的一身玄青衣袍,惆怅地行走在檐角隐约下的精致连廊内。
十多年前自从着了旧部张冠蝉的道,把这机关重重的悠云山庄拱手交给了杀手营后,这精致连廊通连着的三座楼阁,就成了他的“冷宫”,十多年来,他觉得自己特像一个一入宫庭深似海的幽怨宫女。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话对屡历朝代更迭的人来说有太多的无奈。不想为俊杰,又岂能不识时务?在不可逆的洪流下他选择放弃,在不可敌的强势下他选择屈服,有错吗?
铜雀春深锁二乔,想到宫中怨女,欧阳闲云便又想到这句,倒不是说自己,而是此刻他要去探望的两个女儿。
说到两个女儿,不得不提欧阳闲云的妻子,一个与前朝公主亲如母子的心腹婢女。因常侍在公主身边,耳濡目染中便将公主的须眉气质学了足有七八成。在皇朝倾颓皇子们纷纷面缚衔璧之时,她与公主早已在与一帮誓死不降的将士并肩作战。
当年公主遂了欧阳闲云之愿,肯将心腹婢女嫁给他,何尝不是有令其督导之意,这位婢女不但忠心于公主,更是忠心公主的光复大业,光复之梦甚至老早便被其植根在两个女儿稚嫩的思想中,直至根深蒂固。
见到愈显老态的父亲,两个女儿依然目光冷淡,母亲的不屈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