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何况人家好歹也是个出了名的神医。被自己这样呼来唤去的……
若坊间日后再传出,这姑娘一边诊病,一边诊尸,怕是会吓得再不敢去药铺看病了吧?而且,她还刚在宫中受到惊吓……
“你……你现在已是乡君,不再是贱籍平民……”
想到这些,他就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
水银闻言,站直身体,打断他,定定地注视着他的双眼,轻声问道:“对大人而言,有什么区别吗?”
司寇继昭顿时张口结舌。
是啊,这对自己来说,没有区别。只要有案子,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这姑娘。
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没有问过她有没有空、没有考虑到她从昨日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安生过……在自己这儿,好像让她帮忙是特别理所当然似的。
她小小女子,在权贵面前,无力反抗,只得乖乖跟着自己来验尸,无论早晚。
就连自己明明看到她出宫时的模样,可自己不还是开口就让她来验尸了吗?
此时,他才注意到对面的姑娘,眉眼间俱是疲软、无奈之色,眼睛里也似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心里忽而升起了一股不忿,定定地看回去,冷冷地道:
“乡君医术高明,自然该为患疾之人诊治,你那药铺的各种奇怪规定本就不妥。
没听说过大夫还挑剔病人的。医者仁心,你就该像其他的医者一样,来者不拒才是。
再者,你验尸之术精湛,本官并未找到在这方面、比你更强之人,那么,对于案情,第一个想到找你,又有何不对?
否则,你为何要学?学来不用或挑剔,学之何用?
你一个小小女子,总这样故意拿乔,脾性还大,还真当本官缺你不可?”
水银一听,立刻怼了回去。
“你拿我当专用仵作,可有问过我本人意见?
我可有记录在你刑狱衙人员之册?可有领过你们官府俸禄?可该听你随意调遣?
我医个病人,收取多少银两,还能自己说了算,到了你这儿,就是白白跑腿?
只因为我会?我强?
那么,全延国各种冤情何其多?大人身为刑狱左官长,擅查案、破案,为何不跑遍全延,揽尽所有案子?
何况,你还领着朝廷的俸禄,那都是你份内之事!
你对己不要求,却随意来差遣我。
在我这小女子看来,大人也只不过是故意以权压人罢了!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心里一边瞧不起我们女子,看不上我们医者、仵作,一边又要加以利用、肆意调戏,何其鄙也!
既然大人并不是非我不可,请恕小女子实在过于疲累,麻烦您另请高明!”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