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扫了过来。听他声音,却正是方才冷笑之人。
他这一席话听的姬朱二女都是一头雾水,目注苏元,苏元却也不明他在说些什么,干咳了两声,正要说话,肖兵忽道:"东方朔虽是才气冠于一时,唯失之油滑,壮士少之,即以此赋论之,未免强作壮气,不若汉武高极大特之叹,先生意下如何?"
那人顿时愣住,盯着肖兵看了一会,忽地大笑道:"好!好!不意竟有如此解人,请问小兄弟怎样称呼?"
肖兵淡然道:"在下肖兵,无名小卒而已,请问先生可是姓王?"
他这句话一说,苏朱二人同时想起一个人来。
朱子真拱手问道:"晚辈无知,请问可是王七公子亲临?"
那老者笑道:"什么王七公子?不过是一诗酒狂生而已。"
原来此人姓王名灵机,乃琅琊王家旁系子弟,排行第七,是以江湖人称王七公子,因沉溺诗酒风流,又出身旁枝,是以在王家未掌重权,但他乃是这一代王家家主族叔,位份极崇,便是姬淑礼,以玄天宫二宫主身份之尊,也唯有执后辈之礼以见。
苏元心道:"本宫与泰山派约斗便在明日,王家突有长辈到此,不知有何用意?"
琅琊王家雄霸北地多年,近年来虽已渐渐势微,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这山东之地,影响仍不能小视。
他心中自盘算,王灵机却如全未看见他一般,拿起一个酒杯塞给肖兵,笑道:"这位小兄弟见识不凡,酒量定然不差,来来来,陪老王痛饮三百杯再说。"
又招手道:"怎么,你们看不上我这酒么,怎地不坐?"
苏元本是豪迈好酒之人,姬淑礼朱子真也有不让须眉之气,虽是心中狐疑,却不肯示弱,一一坦然入座。
酒过三巡,王灵机忽地笑道:"泰山自古为五岳之尊,帝王封禅必由之,再想及当年五岳论武,东岳独尊之时,也是何等威风,但现在我泰山派却日见衰弱,真是愧见先人了。"
我泰山派?
这四个字透出的信息委实太过惊人,朱子真手一颤,抬起头来,却见苏元竟恍若不觉,举杯笑道:"既有琅琊王家全力扶持,泰山重为五岳之尊,那也只在朝夕了,不知七公子在泰山派所居何位?"
王灵机抚须笑道:"苏世兄言重了,我王家原不禁子弟另投它门,何况泰山派中现今也只有我一人姓王而已,扶持云云,那里说起。"
又笑道:"老夫闲云野鹤,那有心思多问俗务,只空挂了个长老之名罢了。"
姬淑礼笑道:"然则泰山派明日之事,王长老自是义不容辞了?"
王灵机笑道:"实不相瞒,老夫在此相候,正是为此。"
朱子真笑道:"王长老不是要出手教训我吧?"
王灵机笑道:"朱律星言重了,那日之事,不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