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翼,忽地冷哼一声,叫道:"伙计,上酒,换大碗来!"
李汝翼面色微变,方要开口,肖兵目光斜睨过来,李汝翼与他眼光一碰,胸中一震,再不说话。心道:"先由你主张便是。"
肖兵眼光甚是柔和清醒,全无渴酒醉意,一看便知。这些日来,他与肖兵每日谈论,对他心机智谋都甚是钦服,虽不知他用意,却仍是由他做主。
不一时,伙计早将两只大碗换上,肖兵又教他放了坛酒在桌上,自将两只酒碗都倒满了,端起面前一碗,对李汝翼道:"小弟先干为敬了。"也不等李汝翼说话,一扬头,已是干了。
李汝翼不明他意思,也自干了,却见肖兵眼光扫来,似有劝阻之意,心道:"不要我喝么?"见肖兵又端起第二碗相劝,便道:"贤弟莫再劝了,俺不行了。"
肖兵眼光微现欣喜之意,却是冷哼一声道:"好生无趣!"左右看看,竟自端着碗移到金兵那桌上,道:"这几位军爷,可有肯陪俺喝几杯的么?"
那几人都是一愣,跟着便纷纷面有喜色,那头儿笑道:"好,好,请坐。"
李汝翼心道:"肖兄弟倒想的出来,只不知他酒量到底怎样,莫要反被这三人灌翻了,那便不美。"自捏了块细碎银子在手心里,拿定主意,只要看着不对,便将银子一丢,摆出长兄嘴脸,要强行将他拉走。
那想肖兵酒量着实不错,三五回合间,几人已将两坛酒喝得精光,肖兵与那头儿还好,另两人却当不得这一轮急酒,摇摇晃晃,已快不行了。
肖兵心道:"再喝得一轮,将这头儿拼倒,便可出口套问了。"又倒了一碗,正要和那头儿对干,那个瘦些的金兵却不知是酒壮人胆,还是醉后忘形,忽地在那头儿肩上重重一拍,道:"头儿,那韩姑娘究竟那点不好,你要这般相侮于她?"
李汝翼一愣,心道:"韩姑娘?"不觉看向肖兵,见他也是脸色迷惑。
只听那头儿笑道:"雅内石,你是头壳进水了,还是想女人想疯了?那韩燕白…"
肖兵李汝翼对视一眼,都想道,"果然是在说她。"又听那男子道:"长得这般丑陋,又刁钻古怪,更没什么钱财持家,你倒说说,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肖兵心下大怒,几乎当场便要发作,总算想起有事在身,强自压下,将面前酒端起,和那头儿碰了一碰,一仰头,自干了,并不开口。
李汝翼却未想到竟会有这等事情,不觉有些后悔,心道:"早知如此,便和他回去吃了。"
只见那金兵似是甚不服气,又道:"头儿,你莫这样说,我倒觉得韩姑娘长得着实不错,人也很好,只是爱开些玩笑而已,那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另一名金兵也笑道:"就是,再说,依俺看来,那韩姑娘倒象是对头儿你有些意思呢。若头儿你看不上,便让俺来试试,莫要浪费了。"
"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