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却是那男子将一口酒尽数吐到了桌上,失声道:"纠石烈,你真疯了?那个丑女对我有意思?"
又道:"想俺乌古宗周大好男儿,便再时运不济,最多孤独一生,未必没有转运的一天,若是为这等女人算中拿下,这一辈子岂不毁了?"
又道:"天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怎地会看上这等人物,若是当真这般没有眼力,以后莫要说你是我兄弟!"
那两人被他压住,不敢再说,换了个话题,闲聊起来。
肖兵心下怒极,再也无法忍耐,自知若再坐得一会,九成九要出手杀了那乌古宗周,但此时此地,却又不便翻脸,偏头看看李汝翼,跟着双肩一塌,伏在了桌上。
李汝翼早知机过来,叹道:"看看你,明明不行,却又喝这么多。"又向那几名金兵笑道:"不好意思,小弟没见过世面,让几位见笑了。"
那几人也已喝的七七八八。见他这般说,纷纷客气,李汝翼此时却那有心思和他们纠缠?将那银子丢在桌上,道:"这一桌我请了。"也不多言,搀起肖兵去了。
肖兵一出酒店,便站直了腰,甩开李汝翼手臂,却不说话,满面怒容,急行而去。
李汝翼心下暗叹,却知道此时不能开口相劝,跟着他身后去了。
两人回到午夜居,却未看见那韩燕白,也不和人搭话,自回了房间。
肖兵进到房里,余怒未消,自洗了脸,也不和李汝翼说话,李汝翼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他方接到手里,忽地想起那金兵所言,心下大怒,手上不觉加劲,"波"的一声,那茶杯竟被捏的粉碎,热茶溅了一身,李汝翼惊道:"肖兄弟,你…"肖兵却忽地大笑起来。笑了一会,索性端起盆来,"哗"的一声,将盆中残水,尽数泼到了自己身上,半身衣服,顿时湿透。
李汝翼越发不明,看向肖兵。
他却不知,只方才片刻,肖兵心中,直若一番天人交战,直到杯裂茶溅,才猛然将他唤醒。
肖兵刚才心中怒火冲天,盘盘旋旋,念头来去,全是虚想要怎样将那乌古宗周拿到手中,要如何苦苦折磨,如何惩治于他,全未留意周遭事物。李汝翼将茶杯递给他时,他竟是恍恍惚惚,全不知手中接下了什么,直到将那茶杯捏碎,手上刺疼,方回过神来,一眼看见李汝翼惊惶眼神,猛然一惊,忽有所悟。
要知以他此刻武功,莫说是一杯热茶,便是箭发如雨,三五百支之内,也休想近得了他身。他功力早已收发随心,便是刀枪临敌,一觉不对,也收得回六七分功力,刚才却要直到手上刺痛,才能知道。
李汝翼武功去他甚远,可,刚才却甚至全然没有察觉得他就在自己身侧。
这一切本来很好解释,因为自己分了心,可是,原来,分心的后果,竟然会这样严重吗?
如果李汝翼是敌人的话,自己刚才便死十次的功夫也有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