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下定了决心,萧闻霜断然道:“我没有说谎……我会先救不死者。”一句话说完,面色已如死灰,更默默低头,将手自云冲波掌中抽了出来。
“答的好……”
微笑全然不动,云冲波一伸手,早又将萧闻霜手握住,其他人倒也罢了,唯有子路悚然一惊:“不死者的速度,竟又有提升?”
“但是,我还没问完呢!”
紧紧握手,云冲波道:“闻霜,告诉我,然后呢?”
“……然后?”
“……对,然后呢?”
“在救起了不死者后,在放弃了我之后……然后呢?”
“……”
比诸刚才,这问题居然似乎给了萧闻霜更大的冲击,她愣愣的迎着头,满面迷惑,嘴唇轻轻颤抖,似乎自己也拿捏不准那个答案,过得一时,眼中忽然闪过惶恐之色,全身一震,似乎才发现自己双手依旧被云冲波握住一样,猛的抽回,跟着,居然转身奔出!
“霜姐!”
显没想到会有这般变故,何聆冰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待反应过来,不觉重重一跺,急追而出,之前却先打量云冲波一眼,神色极是复杂。
“不死者……你……”
“子贡先生,你该明白了罢。”
转回身,云冲波负着手,淡淡道:“‘当‘不死者’有难时,‘云冲波’会被牺牲,相对那个身份,我的‘自我’的确可说全无价值,这都没错……但!”
“……‘贪狼’会为‘不死者’而死,但,‘萧闻霜’却会陪着我‘云冲波’去死!”
“但知其一,不知其二……子贡,你已败了!”
一句话恍若震雷,说得子贡面色如土,跌坐椅中,许许不能言语。
云冲波,却仍没有放过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初代夫子在乱世当中,理诗书,定礼乐,教化天下,我们原是极佩服的……倒是后世儒门,未必能解夫子微言大义,胶柱鼓瑟,岂不可笑!”
“……你!”
一句话说得四人面色齐变,宰予更不自禁踏前一步,似要开口,唯,云冲波如连环滚雷的层层质问,却来得更快。
“为什么…儒门中不容许有两个子贡?”
“为什么,一定要在争竞中产生失败者,在产生子贡的同时…也产生一个宰予?”
“夫子的深意…子贡,你真得明白了吗?”
“夫子深意,不死者,你是说……”
相比子路公治长那种意外到近乎痴然,子贡宰予俱是目光大炽,显是胸中急转,要寻话出来答他。
“子贡与宰予必须并列!在以副帅身份执掌黑暗儒者,操弄黑暗人性那巨大力量时,就必须有人站在他的对面,以完全相同的能力,去作完全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