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有了亚圣的同时,儒门还要有孙卿,这就是为什么,在产生子贡的同时,也要产生宰予。这才是夫子的真意,这才是儒门千年不堕的源泉!”
“在虚伪的仁义道德之下,是深到让人不能正视的黑暗人性,对之不存幻想更能够随心操纵,所以子贡你就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但在那深邃黑暗之中,在更深的地方,却又掩藏着善良和忠诚的光芒,隐藏着一些高贵和光明的东西…而它们,你便看不到!”
“光后有暗,子贡你操暗为用,佐进光明,但…如果根本不知也不信何为光明,你又如何能将之佐进?”
“光后有暗,暗后却还有光!善恶相生,神魔一念,这才是人性的真相!子贡,你可明白!”
一席话,令子贡宰予皆面无血色,大汗淋漓,呆呆跌坐下来,半句话也答不出来。
眼见云冲波转身出门,子贡却似突然来了力气,扬声道:“慢,不死者!”
云冲波闻声停步,却未转身,只道:“怎样?”
子贡深深呼吸几下,安定心神,拱手道:“不死者高见,开吾所闻……但!”
目光在云冲波背上一转,子贡道:“恕吾直言,此中深义,断非不死者您所能洞察!”
“朝闻道,夕死可矣……请不死者明言!”
“……没错。”
沉默一时,云冲波突然一笑,慢慢抬手,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刚才所说的,不是我的见识,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一份,厚礼。”
“但是,你也不必问了,那个人……已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今生今世,你是不会再见着他了。”
“子贡先生,宰予先生,锦官一行,两位赐我良多,无以为报,今便别过。”
“儒门太平道的千年纠葛,原非言语能分,他年沙场重逢,我等,再决高下!”
~~~~~~~~~~~~~~~~~~~~~~~~~~~~
独自站在门洞的内侧,阿服冷静的射出一箭又一箭。
药化后的山贼,已为行尸走肉,速度变慢,耐久力却大为增加,平均要三箭才能彻底解除移动力
阿服甚至感到,正是伯羊的目标,要看着这死亡之潮慢慢逼近朱家堡,用最慢却最彻底的方式把朱家堡毁灭,这才能给他以最高的享受。
(但是,你为什么要作这样的事?)
眼见山贼已将通过门洞,阿服虽仍站得笔直,心下,却难掩悲凉失落。
(是我错了吗?)
朱家虽然衰落,但总也曾是帝姓世家,族大业大,人丁众多,若非近日来“朱有泪”事搞得人心惶惶,更令四支长者先后陨落,偌大一个朱家堡断不至沦至这般此时内中空虚,外无援救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