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正要客气几句,将这事情揭过时,张元津却皱着眉头问道:“太平道……公然残杀朝廷命官,他们在武明竟然猖狂如此?”
一听到这句话,张元空张元和心中同时大叫不好:盖三兄弟秉性各异,张元空一心向道,少年老成,张元和心思精细,谋定后动,都是沉稳性子的人。只有张元津,一方面跳脱不羁,一方面又择善固执。平日里,最爱听张颠少年时行走江湖故事的就是他,且常常发表意见道:“师父还是心软,若当时我在。岂会与这群贼客气!”三兄弟出山历练时,也向以他最为多事,砸淫祀,毁外观,张元空张元和加起来,也没张元津一人作的多。尤其太平道,在张元津看来,这些人污坏道法,惑乱道名,可恶之处别说什么五通神一贯道,便比秃秃毒毒的光头们,都还要更胜几分!
张元和深知这兄弟性子,当下便想开口,却已不及,那带队捕快也是油得捻不住手的老琉璃猴子,一指按下,周身消息都动,那里听不出当中有机可乘?只几句奉承,张元津当即看向张元空,道:“大师兄,你看……”眼中期盼渴望之意,一览无余。
心下苦笑一声,张元空道:“元和,我将余下事料理了。你与元津同去。”
见张元和答应了,又阴着脸道:“我们没多少时间……无论查得出查不出头绪,明天这时都得走了。”这话自然是说给那捕头听的。
~~~~~~~~~~~~~~~~~~
三人两分,张元空自个儿走了一会—没人在身边,反觉利落十分,原本计划要到午后才能作完的事情,居然日头当中时便已完结,回到客栈左近,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聊起来。
三人当中,张元空本就最为清苦,他生来便清心寡欲,除了研读道书,修习道法外,再没甚么嗜好,最能算上“不务正业”的习惯,也便是听张颠讲古,说些自己行走江湖时的趣事。此时他无事可作,便随便找了一家说书馆子进去,心道:“且听回书再回去好了。”又想道:“元津疾恶如仇,原是好的……但性子急燥,不知变通,又刚愎自用,日后总还是要劝劝他才好。”却听场中一片哗然,抬头看时,那刚刚开篇的说书先生居然将醒堂木一卷,径自走了。
“喂,说书的,这就走了?下面的呢?”
“下面的,下面没有了罢!”
听众哄闹声中,有的讥笑,有的叫骂,倒似并不意外,张元空看着委实纳罕,不由得唤了一个伙计来问,方知这家书行,说来其实可怜。
“一开始,这店请的是朱乌鸦朱先生,讲部修仙、剑侠的书,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那讲的叫一个好!”
重重一拍大腿,伙计似乎又沉浸进当年的辉煌当中,怔怔一会,才叹气道:“只可惜……下面没有了!”
原来朱乌鸦一部书讲到最精彩,竟突然弃书而去,从此音信全无,不知死活,也不管场下多少死忠听众在破口大骂,又或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