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
“到后来,老板好容易又找来一位袁元袁先生,依旧是讲修仙,那叫一个好!”
重重一拍大腿,伙计长叹道:“只可惜……也是个没卵子的!”
和朱乌鸦一样,在讲到最高潮时,袁元也神奇的失踪了,留下一群被连续玩弄了两次的听众,几乎就暴起烧了书行。
没奈何下,老板百般搜刮,终于又请到一位新出道的先生,姓尤名灵机,字水雷,号水雷先生,他这次吸取了前番的教训,请的乃是位专讲开国演义的书,却谁想,这位先生上来尚好,后却廖廖,待得将听众拿住后,便百计推托,总得老板三五番苦请才会上台一次,若稍不如意,便立刻翻脸走人。正如方才,他明明说今日书稿已经备齐,但一听老板说近日手头甚紧,便立刻翻转面皮道:“既如此,那我明日再说便是!”
“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作事当有始有终吗!”
“是啊是啊。”
大概许久没有见到这样义愤的顾客了,伙计大生知己之感,连连点头,末了却道:“客官您是新来的罢?我们这地方一向如此哇,十个先生,倒有六七个是下面没有了的。”
张元空说笑一时,心情倒是松快许多,却忽听身后脚步声疾,转回头时,竟是那马道空,满脸大汗的奔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张元空身前。
“……求道爷慈悲,救小的一条性命!”
顿时就沉下了脸――却是看向马道空的身后,张元空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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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人可以一用。”
把马道空带来的,是张元和,他作事干练,转眼已将情况解释清楚,无非是上午随同查访时,马道空越看越是心惊,终于不敢再逗留下去,寻个借口两人独处,当即跪下示忠,想求条生路。
“不是小的夸口,袁老爷府中的布防,是在下一手安排的。能这样悄没声息杀了袁老爷去的,便绝不是这些货色能抓得住的!”
袁天雁虽然奸恶,但终是朝廷命官,被人如此虐杀,断没可能葫芦提揭过。马道空本有前科,现下又失了靠山,着实是口上好的黑锅人选。连他自己也觉得,再没有第二个如此合适的了。
“……故且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便问你,我为何要救你?”
听到张元和问出这句话,马道空方觉心头一松,沉吟一下,重重磕了个头,道:“小的曾在白云菜为魁首,武荣一带大小教派,无不熟知……”说着又磕了个头,道:“袁大人的所知,全得之于耳,不足为信,本人的所知,皆是亲眼所得,无论三位道爷此去武荣要作什么事,小的自信都还能派些用场。”
“……以后呢,你想怎样?”
马道空倒也已有打算:袁天雁既死,他这个协领便断断作不下去,只能先设法脱得眼前灾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