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勉强立足……武荣,的确是不一样的城市啊。)
突然有些原谅了张赤脚的癫狂放荡,张元空扪心自问:若两人易地而处,自己大概也不是那种能够每天笑呵呵的与明心坐在一起数点香火银子,共参佛祖道君的人。
(也许,他只是灰心失望罢了?)
分心想着其它事情,张元空也没有影响自己与明心的交流,场面话说到七七八八时,明心便请张元空移步,到后面去观赏清源山的摩崖石刻。
“这可是本地有名的胜迹呢!韩太守他老人家最爱的就是这里。”
心中不愉,张元空客气道谢,表示说自己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日后复有机会,一定再来叨扰。
“那怎么行!”
象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明心脸涨得通红,表示说自己这里可没有让人快正午时出门的规矩。
“留下,一定要留下!”
絮絮叨叨,再三强调说“鄙寺虽穷,素菜倒还有几碟。”到最后,明心干脆摆出一幅沮丧嘴脸,表示说自己知道张元空这样的高级道人想必确实是一般不习惯在这种乡间野地吃饭的,但这实在是自己一番心意,希望张元空能够俯察。
被明心劝得一头大汗---感觉简直比刚才旁观朱戈纳苏与神霄三子交战时突然发现有乌鸦飞来更加紧张,张元空正没奈何时,却听有人大声招呼道:“笑苦禅师,笑苦禅师……咦,张真人?”回头看时,却不正是曾在武明见过的天海汪家嫡子,汪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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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滑头,又在使无赖手段么……莫看张真人和气,若恼了他,仔细把你这淫窟夷为平地。”
“我说少东家哎,这种玩笑须不能乱开。比丘尼那都是清净修行的,若教佛祖听去,这事却不能善了哩。”
说笑之间,显示出两人非同一般的熟悉。过得一会,却是汪守节主动向张元空解释,表示说自己认识明心十几年了。
“这滑头,居然教他混进清净之地……真真是亵渎佛祖!”
原来,明心是半路出家,他本是汪家某位大掌柜的次子,自幼与汪守节厮混得熟。
“这混帐东西,分明是颗铁豌豆。作得好诗唱得好曲写得好字还画得一手好仕女……独独没见他读过经!”
被对方毫不客气的揭了老底,明心也不在乎,眯着眼笑道:“那都多亏了少东家当年带得好!”
两人说笑中间,汪守节倒也没忘了就方才称谓给张元空说个明白。
“他法号当然不叫笑苦。”
原来这明心居然还是诗僧,来到武荣之后,与当地士人颇有唱和之作,结过一本集子,就叫《苦笑集》,所以汪守节每每拿他开心,便叫他“笑苦禅师”。
“对了,张真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