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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美美看看劝他不动,心里有些焦躁,倒是陈小幻知道他向来就是这个风格,所以也不着急,晚上俩人私下慢慢唠就好了。
“王爷,”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小贵开口了,“你有没有想过可能皇上想要动的人不是你,而是违命侯?”
小贵在李煜身边生活了很多年。
她对这件事的判断是准的。
大家听了,才觉得踩在了要点上。
“你是说……”赵廷美突然也觉得惊慌了。
“皇上要杀他,而你在这会儿去跟他结交,会出问题的。”小贵说。
“不会的,不会的,我执掌开封府,情报方面也是一条线,我从来没有听见过这种风声。”赵廷美说。
陈小幻暗暗苦笑,你那个开封府被你二哥和你侄女抽成一个空架子,还能有什么情报功能!
“他可能是为了女人。”小贵说。
“你是说……”赵廷美说。
“周女英。”小贵说。
“他怎么能这么干事儿!”赵廷美一拍桌子就站起来了。
陈小幻想,没看错人。
赵廷美是一个愚鲁直率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我去找二哥!”他就要走。
“你等等,你找他说什么呀?”陈小幻一把把他拉住了。
“破坏人家夫妻之伦,这样对吗?”赵廷美说。
“是不对,你能怎么样呢?他是你哥哥对吧,哪有弟弟管哥哥的道理呢?”陈小幻说。
“徐大哥,我们一起去,两个弟弟,跟一个哥哥能聊聊了吧。”赵廷美说。
“殿下,”徐咏之说,“我们是臣,陛下,是君。”
这话听起来轻描淡写,但是已经是满满的沉痛。
太祖朝时候的君臣+兄弟模式,再也回不去了。
徐咏之想了想,问徐宗谱:“你觉得如果皇上找借口,会从哪里下手?”
“文字上的不敬吧。”
“王爷,最近李煜写什么没有?”
“他能写什么,都是歌词。”赵廷美说。
“比如呢?”
“他给我写了一幅。”赵廷美拿出一张纸。
不是别的,就是那一阙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徐咏之看完,直接把纸在灯火上烧了。
“我的天!”赵廷美跺脚叫苦不迭。
“你是违命侯的朋友对吧。”徐咏之说。
“当然了,一辈子没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