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的断手残肢,血腥遍地......”
邱员外说着,脑袋几乎都埋到桌里,哆哆嗦嗦说道:
“我吓得当场尿裤子,慌忙逃出......哪又敢回房睡觉,便鼓起勇气,前去报官......”
“可是官差到来之后,库房里又再正常,泥人还是泥人,也无什么血腥......”
“我受了一番训斥后,回房睡觉......半夜惊醒,又见一大群断手断头,满身是血的活人,在床前哀号哭喊,要我偿命啊......”
“你说,张兄,这,这哪受得了啊!”
邱员外说着,已经快要哭出来,哑着嗓子道:
“那夜我又再昏过去,清早起床,又是一地的血......不过还好,并无什么手指头、眼珠子之类的东西......”
“血是真的血!并非虚假!我提水冲了卧室,从此便不敢归家,每日在外间客栈里留宿......”
张兄听了,不断地吸凉气,半晌再才低语道:
“难道你永不归家?这,这也不是办法啊......”
邱员外哭丧脸,哑然道:
“有家不能回啊!张兄,你若是我,敢回去么?”
“不敢!”张兄心有戚戚焉的摇头。
“唉......这可如何是好!”邱员外苦皱着脸,唉声叹气。
张兄宽慰几句,却突然瞥见陈浮生背后的卦幡,不禁提醒道:
“邱兄,不如你先去算一卦?问问吉凶?”
邱员外抬眼瞧了瞧卦幡,颓然叹气,摇头道:
“算过好多次......皆是骗人骗财的勾当!况且这个小道士嘴上没毛,能有多少斤两?一看便是招摇撞骗之徒!”
“如今宝骑镇来了不少莫名其妙的道士僧侣之类,我看没一个好人......”
陈浮生对面坐着吃菜的哮天犬,耳目敏锐犹有过之,一听此言,顿时凶相毕现,眉头一掀,低喝道:
“遭瘟的东西,居然敢骂我家主......”
话音未落。
陈浮生盯了它一眼,示意稍安勿躁。
哮天犬立刻讪讪低头,将这口气忍了回去。
那边厢的张兄,听了邱员外的抱怨,默然无语,只得点头道:
“那只有我回去之后,问问朋友,求他去你家做一场法事,看看能否解决此事。”
“多谢张兄!此事若能解决,我必有重谢!”邱员外赶紧劝酒,言语中满是期待。
陈浮生静静听完邱张二人的讲述,也不动声色,只是自顾自地吃菜饮酒,视若未闻。
过了一会,邱张二人无心久待,结帐离店。
“伙计,结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