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吐蕃的和尚,相助叛贼,叛贼死后,二人不知所踪,叛贼之子极有可能在他们身上。”
一众人等目光落在方霖与净因身上,令得心怀不忿的方霖频频皱眉,这刺史邢敛真是不依不饶。
“元老鬼,将这二人交出来吧,云熙宗窝藏罪犯一事,我可向节度使大人求情,既往不咎。”
蛊冥宗宗主指着方霖说道,元宏烈心中极度纠结,他云熙宗身为盗门,来无影去无踪,大不了弃了宗门地址往深山里一藏,无人能找到他,唯有这蛊冥宗,一手蛊毒神术出神入化,可追踪他人痕迹,让云熙宗弟子无所遁形。蛊冥宗隐隐克制他,故而元宏烈一向不欲与蛊冥宗为敌。
如今不能善了了,方霖暗自一叹,云熙宗也有上千外门弟子,若是云熙宗与整个剑南道为敌,这上千弟子岂不危险,当下与净因使了个眼色,二人就欲独自突围而去。
“你不将他们交出来,那我亲自动手了。”蛊冥宗宗主见元宏烈久久未语,便径直向方霖而来,这二人也归为叛党一列,一同抓去成都府便是。
元宏烈终于是狠下决心,没有保住殷素黎,本就让他心怀愧疚,如今终于决定保李复容一次安危,大喝一声:“锁山,放桥,云熙宗弟子,列云鹤大阵。”
蛊冥宗的女宗主大怒:“元老鬼,你这是将云熙宗往悬崖上推。”
说罢大袖一挥,撒出一团乌云,却是密密麻麻的小虫,乘着山风向云熙宗弟子飘来,元宏烈心知这等毒虫可怕,拿出一个布袋,大手一拍,一团粉黄色粉末盖在乌云上,却是硫磺粉,大片蛊虫应声而死,挣扎掉在地上,“吱吱”声瘆得人心慌张。
“老鬼你果然有所防备。”
“你那毒物恶心人,元某能不防么。”元宏烈吹胡子瞪眼道。
元宏烈命令弟子锁山之后,云熙宗弟子顺声前去斩断丹霞峰与外界相连的天梯栈道,如今丹霞峰已成了一座孤峰,山顶的弟子又斩掉丹霞峰数片松木,横在山顶,而后数十弟子牵着数张几十丈长的黑色幕布,从山顶披下,又有数十弟子提着木桶,自幕布上泼下数十桶黑油,幕布淌着黑油,遮盖在丹霞峰大殿上,霎时夜幕降临,整个大殿内陷入一片黑暗。
断剑阁阁主心中嘲笑:“哼,雕虫小技。”便提剑去刺那幕布,幕布应声而破,被严踪一剑捅穿,严踪正欲顺势斩破幕布,没想到那不知是何材质的幕布淌着黑油,竟甚是柔韧,严踪在幕布上左划右刺,竟觉得十分泥泞,一时斩不破。
而这一瞬间的功夫,已有数个云熙宗弟子乘着黑夜向严踪偷袭而来,有人持铁爪,有人持梭,有人持剑,一击便走,严踪身处黑暗中,看不甚清楚,那些云熙宗弟子脚步轻盈,速度极快,对着严踪施展游击打法,虽很难伤及严踪,却让他左右掣肘,颇为狼狈,“君子剑”的风度失了大半。
严踪气急,一声“断剑诀”喝出,数道剑气自严踪周身电射而出,统共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