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仔细,此刻已不是红肿了,已经起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水泡,陆远说道:“痛痒得难受吗?起了一些水泡,你等我。”说罢向一旁走去,捧起一捧泉水,走过来半跪在草地上,陆远想了想,直接泼洒岂不是打湿她衣裳,于是便低头口含一口泉水,凑过去以唇贴在方霖脖颈处。
方霖大惊,这人在做什么,“你?!…”陆远离开头,吐出那口水,对方霖不好意思的笑道:“霖儿小娘子,冒犯了,既是小虫,我便帮你把它吸出来。”陆远也不知道什么是蛊虫,便是一种寄生虫吧,而陆远没有再含泉水,却是含了一口青梅酒,蓄在口中,又将口贴在方霖起泡的那处脖颈处了。此刻已不是红了,而是红的发烫,也不知是蛊虫啃噬的,还是羞的。
一会儿是清凉的泉水,一会儿是刺辣的青梅酒,还有皮下痒麻的啃噬感,和陆远双唇的温软…几种奇异的感觉,混合在一起,涌上方霖心头,连欲去抓挠脖颈的痒都暂时消失了。方霖明明内力奇高,此刻却全身僵硬,头偏向一侧,想远离陆远,却又偷瞄看着他,脸上,眼中,似惊,似怒,似懵,似苦,看不懂是什么表情。
此刻方霖的左手已经呈立掌姿势,泛起黄蒙蒙的光,被襁褓挡住看不见,方霖镇星相力欲出,堪堪忍住,她心想:自己这一掌若是下去,他就死了…他只是为我吸出虫子罢…不,他肯定是故意的。
方霖觉得好笑,那虫子怎么吸的出来,而后又一酸,虽说大唐民风开放,普通女子及笄便可嫁人…可是自己还从未与男子这般亲昵过,一日之内,被他牵了手,被他吻了脖颈…
陆远本是真的为方霖吸虫子来着,可是凑的方霖很近,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吸入鼻中,让他心中一荡,方霖娥边青丝拂过鼻梁,让他心中一痒,不禁突然反应过来,天啊!我对她做了什么…
陆远吐出那口酒,一时间空气凝固,方霖定定坐在原地,二人足有半刻钟说不出话来,陆远先开口缓解尴尬:“霖儿…小娘子,那个,但凡村里人被毒蛇咬了,便将酒涂抹在患处,而后吸出毒血,便能好…”
方霖强自稳定了心神,向他讲解了一些那些虫子的经过,陆远皱了皱眉,“竟然这么复杂,你等我。”
说罢陆远跑着走开,在蒙泽的各个地方采草药,采了一大把,有芍药,当归,连翘,香堇,风菊…陆远抱着一大捧坐到方霖身边,而后一样取出一片,放入口中嚼碎。
“你说这些花香会诱使那什么冥虫透体而出,那便已此制为草药,敷于脖子上,将它们吸引出来,一网打尽。”陆远说道。
“可是,那‘银卵冥虫’会啃噬我的皮肤,万一溃烂怎么办…”
陆远皱眉:“用酒,混合成酒药,敷在皮肤上,隔绝起来,那样虫子呼吸不到空气,只会受药香吸引,不会乱啃,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不若我们去看看郎中吧,就在乡里有…”
“不,不…还是先试试你的方法吧。”方霖说道,她不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