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在外的《穰苴剑谱》不止那一本,这个少年也持有一本?
陆远的修为虽低,但没有个数年几载,也很难将“钩车”剑诀参透掌握,纵使这青年天纵神姿,修为神速,那也至少需要一年,方霖姑娘去到南靖不过两个月前,即使是方霖姑娘赠予他的,时间也对不上,不太可能。
净因根本没有想到,身为昆仑仙宫真传弟子的方霖,会耗费心力耗费大半内力,为陆远洗髓伐骨,才造就了他修炼神速。陆远与净因互相猜疑,只因二人都看过的那本《穰苴剑谱》,但双方谁也没有先问对方,以释心中疑惑。
已到十二月,风寒交加,苏暖暖依旧打算回扬州城内苏氏酒铺去卖酒,不避严寒,挣钱养家,陆远用竹子编了一辆推车,架着一个大酒缸,与数十个小酒坛,帮她送到酒铺中去。净因此间有些迷茫,他本是为寻佛陀舍利而来,寻到了苏暖暖,直觉告诉他,苏暖暖就是苏定方后人,但是她不认,也不严词拒绝,迷迷糊糊模棱两可,似乎…是想留我在小庐内讲经说法?便被她这般在扬州留了一个月。
如今一月之期到了,自己是离开呢?还是继续留在扬州帮助这些孤苦孩童,净因有些犹豫,便跟着苏暖暖与陆远二人去往扬州城内,此时已经走过运河大堤,来到镇淮门了。
陆远始进镇淮门,便眼皮直跳,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镇淮门关帝庙旁,苏氏酒铺的门口,有一个灰薅紫衣男子,独自搬了一张桌子,一条凳子,坐在那里饮酒。
陆远走过去,隐隐觉得这人是来找自己的,那紫衣男子转过身来,眉心紫色三花花钿似闪闪发光,看向陆远,嘴角弯至鼻下,对陆远诡异一笑:
“陆郎,我们又见面了。”
陆远觉得反胃,果然是他,这个连孪生妹妹也当做修炼法器的凉薄之人,他唤自己陆郎是在揶揄那日方霖对自己的称呼。果然他早就发现了自己。
“那方霖躲躲藏藏,让我一顿好找,我想,罢了,将你擒下,她自然会送上门来。”琴武阳将酒器往桌上一掷,阵阵冷笑。
陆远一凝,莫非霖儿就在扬州城内?不然这琴武阳守在此处作甚?“那你可不是正人君子,不是说好不伤及无辜么?”
“你不是她的小郎君么?算什么无辜。”
此时苏暖暖突然说道,“你们要打斗我不管,去外边,别弄坏我的酒铺子。”苏暖暖接过陆远手上的推车,打开酒铺子的门,将一车酒推入内,又将门紧紧关上。丝毫不给在场几个武功高强之人面子。
琴武阳笑笑,不与苏暖暖计较,他的目标是陆远。
“提剑刺他呀,愣着作甚,你那剑谱练来受气的么?”这一声却是久违一个月的周亦染的声音,周亦染此刻正身穿一件白绒大衣,只不过胸口仍旧纹了一只小一些的朱雀,正坐在隔壁酒楼上吃酒,打开窗户看向陆远这里,冲他吼道。
没想到时隔一个月,再次相见,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