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肉上,如一道火信子,点燃了方霖丹田内腾腾燃烧的荧惑相力,顿时让她忍耐不住,荧惑相力冲到肩头,几乎想将自己的左臂连带骨头给一并烧了。而后强自忍住,左手攥紧,力道颇大,刚欲结痂的伤口寸寸崩开,鲜血如注复又淌出。
“霖儿,霖儿,放松,莫要使力。”陆远心疼不已,握住方霖左手,轻轻抚摸让她平静下来,将方霖的头枕在他腿上,复又给她浇酒,方霖只觉坠入炼狱一般,何止是钻心疼痛,不若跑回祁连山,自毁经脉,一头扎进热泉内,都比这要舒服的多。也便是给她浇酒的是陆远,心中尚有三分温暖,若是一人坐在山洞之内,当真十分凄凉。
方霖顿时恨死了苏暖暖,此人到底是以什么法子,酿出这么刮骨割筋,入肉三分的烈酒,疼的无语凝噎,让人真欲一掌砸了她的小酒铺子。
陆远咬牙,一口气将方霖整条手臂的伤口清洗干净,知晓长痛不如短痛,歇息片刻再上酒,岂不是凌迟剜肉,只是苦了方霖,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眼泪滚烫沾湿陆远裤袍,右手握拳,一息一息地砸着地上坚硬岩石,却没运力,只用肉拳,期盼右手能替她分散一些痛苦,岩石坚硬,倒没如何,只是多了一个泥泞暗红的小血洼。
而后陆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白瓷青釉,正是葛清派秘制金创药,将粉末细细倒在方霖伤口上,先前的烈酒洗伤太过激烈,手臂麻木,现在的药粉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只有略略痒麻,用去半壶酒,一瓶药,总算是为方霖止了血疗了伤,而后陆远撕下几段自己身上干净衣裳,将她手臂小心包扎起来,又包好她砸得破皮的右手。
再已辰星相力徐徐疗之,料想是能缓缓复原的。
方霖挣扎着虚弱的身子,也没力气扭捏,向上一坐,便靠在陆远怀里,头枕宽肩,额抵下颌,眼睑半垂,目色迷离,有些睡眼惺忪了。
“霖儿,你的伤势太重了,失血过多,此地阴凉草率,日积生寒,料想这里离广州府不远,我带你去那儿,买些干净衣服,换上新药,好生歇息罢。”陆远背靠洞壁,把血污凝块的大袖衫盖在方霖身上,此处也没有别的衣絮了,只是这满洞的血腥味让方霖频频蹙眉。
“不去了,霖儿神色疲惫,手脚无力,只能任由小郎君摆布了。”方霖失了太多血气,此时气息微弱,神色迷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