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便拿来一袋针灸,是中原献来的礼物,用黄缎包裹,甚是好看,便从大哥手里要了来,此刻竟是有用,故而毫无武功,不懂腧穴的公主捏着银针便在方霖身上乱扎。
他们习武之人说,人体有穴道,穴道之奥秘,中原人探索得尤为通透,故而有针灸一术,以银针刺破肌肤,刺激穴位,或疼痛,或痒麻,有意想不到的功效,料想应是能把方霖扎醒的,可是公主徒留了一袋银针,却是没向叶护太子要人体腧穴图,这般隔着衣物便扎,多是扎进皮肉之内,不敢用力,刺之又浅,根本未曾扎进穴道,毫无作用。
“怎么办…”
公主娥眉蹙起,心中慌乱,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已是丑时了,不久天亮,那些人进来探查,便麻烦了,正是急中生智,料想五指连心,疼痛不已,扎她指心试试看。
这数根七寸银针没入方霖指端,却是误打误撞,刺中了她关冲穴,关冲穴属手少阳三焦经,先前受到陆远运功催动,已是破去了大量穴道,一个时辰过去,内里镇星相力已然浓郁,受针灸刺激,镇星相力腾腾翻滚,顿时激得方霖左侧身子一阵剧痛,将她从梦境中生生拽出来,轻呼一声,立指成剑,浑黄的镇星相力凝聚于指端,悬在公主前额。
待的意识恢复,头脑清醒,才知险些伤了公主,立刻撤了内力,却是将公主吓得不清,这一番二人闷哼尖叫,已是惊醒外边守门之人,进来查探,公主眼疾手快,收了针灸,将方霖按在床上,捂住嘴唇,不敢出声,许久才听得那人退去。
“公主殿下,嘶…发生了什么,几日过去了…”方霖意识恢复,捂住眉心,不仅头疼欲裂,应是昏睡所致,便是浑身皮肤却也火辣辣的刺痛,不知为何,一身内力被人禁锢,软弱无力,一时半刻无法恢复。
公主将那黑衣人告诉她,方霖一摸心头,心脉穴道畅通,便知那人定是陆远,得知他被抓走了,却是担忧,正要挣扎下床,却被公主拦住。
“别,外面四处都是伏兵,你把伤势养好了再说。”
“你是公主,你怎这般怕他们?”
“他们受二哥调遣,并不是我的属下。”
方霖一叹,只好依她所言,盘腿坐在公主卧上,冲击穴道,那公主见方霖神色忧愁,心头紧张,自己亦有三分愧疚,犹豫许久,对她说道:
“姐姐你还要去仙娥谷寻那神药么?”
“怎么了?”
“那神药,你们应是寻不到的,便是去的人再多,亦是徒劳。”
“为何?难道神药无法成熟?”方霖不解,可汗明日便要带众人出行了,不出半月,便能抵达仙娥谷,听此前公主所言,神药便是在仙娥河畔成型,那么大的去处,一众高手还怕找不到么。
“并非,神药已然成熟,只是…神药其实有两株,一株在开花之处,一株伴生,在明那一株,徒有其形,没有药性,在暗那一株,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