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能够延人寿命。此事,只有父汗知晓,我亦是在他喝醉之时,才问到的。”
竟有这般隐匿,方霖暗自心惊,突兀想到回纥可汗将一众中原高手尽皆骗了来,便是连太子李亨和广平王都在,此药明面是假,暗处才是真,可汗根本不怕神药被中原高手抢去。
不好,方霖心思电转,刹那间想通了葛勒可汗面目,此真假药连与朝廷交好的叶护太子怕是都不知道,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囚禁太子李亨和一众武林高手,陈玄礼带来的禁军再强,然而远在大漠深处,又岂是回纥铁骑的对手。
葛勒可汗疯了么,怎敢这般大胆,关内道十万大军可是时刻盯着他,莫非回纥人在别处还有内应?回纥人近百年附庸大唐,从未有过出格之举,怎生突兀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方霖费了一天一夜,终于是将周身穴道冲破,内力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此番种种猜想并非是真,如今大唐承平,未有内乱,风调雨顺,兵马强壮,葛勒可汗应是不敢妄自发兵南下的,这般想着,冷静了一夜,终是将心头猜测强行按下,只道是那葛勒可汗不想将真药乖乖交出来罢了,却也不过是人之常情,至于这移地健囚禁我,无非是可汗授意,觉得我驳了他的面子。
“二哥走了,姐姐你偷偷溜出去罢。”公主料想她武功好,趁夜躲过这些武士应该不成问题,然而正打算突围出去时,却是听得府内刀剑声起,四处打斗,乱做一团。
“不好,子迁这傻子,又来救我了。”方霖暗叹一声,与公主跳出窗外,果然见得一身黑衣的陆远趁着夜色与一众回纥武士搏斗,应是潜入未果,被发现了。
“小贼又来,竟敢逃狱,未曾想到我等在此久候多时罢,这番定要就地斩首,不饶性命。”
地怯剑诀化作剑雨,四散纷飞,在富丽堂皇的公主府内泛起阵阵鳞光,可是此处护卫太多,又皆是移地健手里的亲信,个个好手,已是让陆远难支,一声凤鸣响起,周亦染从殿外杀了进来,一把素花纸扇随腕旋转,击退数人,昏暗的暮色下燃气一道赤火,登时破入重围,伸手搭在陆远肩上,要带他走,却被陆远一推,急切喝道:“去救霖儿。”周亦染身形一滞,思索片刻,一掌推开数柄弯刀,正要向内殿而来,四处黑夜里又跳出十几带刀护卫,弯刀寒芒,差点将他的纸扇斩成碎末。
方霖见状不禁疑惑,怎得那移地健在公主府留了这么多护卫,以她的修为,有必要如此么。却听得周亦染一声怒喝:“以多打少,好不害臊,爷爷不陪你们玩了。”却是无人理他,被一众高手杀将出去。
正要抽剑去战,方霖却被小公主一把拉住,“姐姐以我做要挟罢,不然你们要被困死在府中了。”见她决绝的样子,方霖略一思索,轻念“得罪了”,行事果决,便伸手护住她腰肢,将星剑架在少女脖子上,飞身而出,大喝到:
“住手,公主在此,尔等速速退下。”
刀剑声霎时停滞,月色下公主府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