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微耸峙的洛阳城,只是城上塔楼灯火,有将士歇息,城门却是紧闭,太过深夜,陆远不想翻墙,怕惹是生非,便在城外的松软草地上席地而坐,欲图打坐冥想度过一夜。
他未来过洛阳,听闻苏暖暖在洛阳一角开了个“霖暖酒铺”,不禁十分欣喜,意料之中像她那般奇异才女,走到哪儿都能掀起风骚的,可惜了未曾去过长安,若是在长安城里开个酒铺,必定与李太白一样闻名坊市,闻名天下。
城墙上的透亮灯火将城外十丈照得透亮,也讲陆远风尘仆仆的脸庞照亮,实则他一人一马,定生生落在城墙外很是扎眼,只是城上守军早已歇息,未曾看见他,半个时辰后,夜深时分,城墙的另一头响起了一阵敦促的踏步声,密集却又轻微,正是琴武阳挟持苏暖暖逃出洛阳城,堪堪落地,竟见得城墙下有一个人影,做贼心虚的他不禁亡魂大冒,脚步一响却是惊动了那匹马儿,马儿闻声嘶鸣,将陆远惊醒,转头看向二人。
二人尽皆清醒万分,见竟是熟识之人,惊诧下不约而同道:
“陆郎?”
陆远一惊,这黄花碎叶裙子,面目柔婉的小娘子不是苏暖暖又是谁,见到方霖托付自己照看的人受蒙面人劫持,脑中睡意尽数消退,回身便要解马鞍上的佩剑,那黑衣人顿了不过片刻,不由分说便拍掌打来,真气强横,力道之大,几乎在自己之上,陆远抽了宝剑便闪身退开,琴武阳一掌打在马腹上,马儿哀嚎数声,倒在地上吐血惨死。
“可恶蟊贼,强抢民女,杀我马儿。”陆远心疼不已,不过顾不得那么多,话未说完,那人又是一掌拍来,身形甚快,陆远急切催发八卦乾坤步的路数,又躲过一掌,冲他质问。
“你是谁?”
“又是这招…”蒙面人揭下黑纱,面色冷怒,阴恻恻一笑:“哈哈哈哈,今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仅擒获了这个卖酒女,陆远你也自己找上门来。”
“竟是你…”不知为何,见到琴武阳阴狠的面容,苏暖暖竟然暗自松了口气,内心悲苦褪去了数分,也不知是因为见到了救星,还是因为得知此人不是蟊贼,不是为自己清白而来。
“琴武阳,好歹你也是那大琴殿一代俊杰,怎么做起了这等鸡鸣狗盗之事。”陆远冷笑道。
“对付你这等无谋小贼,何须用那堂堂正正的大计策。”
“我这等小贼,不是在龙虎山上被你打的险死还生么,还用这等龌龊手段对付我,岂非多此一举,为天下人耻笑。”陆远冷静握剑,复又激他。
琴武阳凝神思索,那和尚暂时醒不来了,此处黑灯瞎火,所若是不将陆远一柄擒了,岂非得不偿失,见他面色似有犹豫不决,陆远进而说道:
“琴武阳,好歹当初我也将你视作年轻豪杰,莫要让我看不起你。士别一年,你我堂堂正正比试一番如何?”
琴武阳阴沉的眸子一转,仰天哈哈一笑,冲他喝到:“你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