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反剪他的手臂,封住穴道,丢在草地里。
“净因师兄?”陆远见之大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满心欢喜,要与他道谢,而后又想到苏暖暖昏迷不醒,怕她中了幻境死在里面,折返回去将她弄醒。
见他为救朋友,舍命为之,而后豪爽洒脱,与自己称兄道弟,毫无小心计较之人,不禁心中一痛,愧疚之情油然而生,若是自己身处险境,这少年也会舍了命去救吧。
“陆郎,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这般舍生忘死,叫小女子我如何报答…”苏暖暖登时哭的是梨花带雨,稀里哗啦,捏紧陆远的宽敞衣摆,擦拭眼泪,令他尴尬莫名,却听得小娘子朝着净因气鼓鼓道:“和尚你怎么才来,差点我们二人就要先你一步,去见佛祖了。”
怎么他是舍生忘死,我却是卖力不讨好了,净因闻之苦笑,对她说道:“这笔账可大了,苏施主好好盘算盘算,欠了贫僧几斤酒水罢。”
“你看看他,不知中了什么邪,一个慈悲心肠的大和尚成天惦记我这弱女子屋子里的酒水。”苏暖暖气愤难当,指着净因向陆远诉苦,惹得二人偷笑,而后惊咦一声,凶煞煞跑过来,绣花鞋子照着琴武阳身上踹去,口里念念有词:“你这无耻狗贼,作恶多端,轻薄本姑娘,害得陆郎一身是伤,害得本姑娘又欠和尚几斤酒钱…”
琴武阳在邺城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等怨气,从来是他对一干奴婢指使打骂,何时由得一个下贱卖酒女对他忤逆冒犯,不禁觉得此番受到了天大侮辱,如同被女人掌掴一般。
却见那女人真要对他掌掴,琴武阳气的火冒三丈,就欲咬舌自尽,然而苏暖暖却是将手停在半空中,皱眉间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抓住自己衣领,对他说道:
“本姑娘差点忘了,你之前做了什么,而今一报还一报,跪过来,给陆郎磕十个响头,喊他三声爷爷。”
“我呸,我乃是河北琴氏,名门望族,你个低三下四的贫贱女子,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骂街泼妇,滚一边去。”
一口一个卑贱奴婢,却是令苏暖暖一样气恼,差点脱口而出,你这河北琴氏算什么东西,本姑娘还是大唐邢国公苏烈苏定方后人,堂堂正正的将门之后,没落士族胆敢叫嚣,可是看见净因就在此地,只能强自忍住不说,内心火气无处宣泄,正要撸起袖子,亲自掌掴琴武阳。
唐上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