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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天王被追得四处逃窜,身后的泥土都被缘道惜的利刃挑出了数个大坑,让他背脊发凉,从未觉得右无棱剑法这般厉害,此刻他这条青龙翻不了云雾了,却见得那只白凤静悄悄地立在原地,就这般看着自己被追杀,傻了一般,不禁大怒:
“周亦染,你这傻鸟,成天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主上养你三十多年,便是个饭桶吗?”
见那浪子立在原地,眼神空洞,真如吓傻了一般,对他话语充耳不闻,碧天王不禁大气,一口淤血堵在胸口,几乎让他逃命的脚步停滞,险而又险躲过身后一剑,仰天长叹道:
“可恶啊,若不是这傻鸟三番两次暗中阻拦,你这女人早就死了。”
碧天王的话语令得缘道惜持剑的手一僵,不由自主望向不远处的周亦染,只见他神色万般落寞,自打出了襄阳城便未挪动半步,只是一直盯着自己,那落寞萧索的神色,与碧天王的话语,令得缘道惜心头一阵大乱,如同麻絮,剪也剪不断,心中的怒气都散去三分,眼神飘忽不定,不想去看他。
便是趁这片刻时机,碧天王大步一跃,拉开距离,松了口气,看着一侧四大高手打得山崩地裂,这里二人相聚数丈,却是沉默不语,着实诡异,灵机一动,便躲到周亦染身后,将他呆滞的身子一翻,挡住缘道惜,冲他喝道:
“傻鸟,给我醒醒,你是要女人还是要小命,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该死的,三魂七魄都被人勾走了,我万贺门怎么会出你这种窝囊废物。”
碧天王又好气又好笑,想来主上理都不理他,应是对他十分失望,只当他是给四象大阵充数的,而今玄天王被那叛徒杀了,四象大阵结不成了,主上更是不会在乎周亦染这半吊子武功。只是主上不以为意,自己还要靠他保命呢。
于是一拳击在他下腹,腹中剧痛传来,终是让将周亦染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瞳孔重新凝聚光芒,身后又扑来一阵香风,熟悉的声音已然恢复了往昔的从容冷静。
“周亦染,你让开。”
碧天王将心一横,心道左右也逃不过她,索性便将周亦染当做挡箭牌,围着书生不停的转,见到缘道惜提着沾血长剑,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比雁荡山的坚冰还要寒冷,可就是不肯出手,不禁大喜。
“傻鸟还算有点用。”
缘道惜大气,真恨不得一剑刺穿二人,让那狗贼命丧黄泉,可白袍书生挡在这里,让她缕缕提起长剑的手都在微颤,怎么也下不了手,狠下心去刺穿他。
“狗贼我看你能躲到几时。”
“哈哈,老夫就知道,你这疯女人自诩清高,自命不凡,整日以玉仙子自居,实则水性杨花,恐怕早就跟这傻小子有染,难怪这只淫荡凤凰好色成性,却唯独对你情有独钟,怎么,面对这玉面周郎下不了手罢,老夫便知道…”
终于碧天王出了一口恶气,便是要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