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古木,一招四象神功便要拍碎万年巨石。沿途的修道者从洞府内出来一探,却有深感恐惧,离得甚远。
二人瀚海般的内力仿若斗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枯竭,只是李枺绫以伤换伤,几乎是在拼命,令身体本就老朽的侯君炎十分难耐,这等高手但凡伤人,承受者便离死不远了,侯君炎见她不肯罢休,只好出言相劝:
“点到即止就好,你怎么咄咄逼人,不死不休。”
“侯君炎,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送你上路,你死了,江南的叛军不日便降,河北的叛乱才能平息。”
侯君炎大怒,只觉晦气:
“你想死,老夫可不想。”
“你若舍生取义,侯氏可延续百年,隐姓埋名,过上普通人的日子,所谓放不下仇恨,不过是借口,不过是想坐一坐天子的位置罢了,你与安禄山,并无两样。”
前方奔逃侯君炎沉默半晌,竟是放生大笑,开口说道:
“那你呢,既然知晓天子之位,有德者居之的意思,又何必执迷不悟,替李氏守这片江山,这样罢,李枺绫,我知晓你全族被杀,心里亦有怨恨,你我携手,收复这破碎山河,灭了李氏与燕军,老夫让你临朝称制,将来把帝位传给方霖。”
只是李枺绫冷笑一声,一记荧惑掌拍来,险些烧掉侯君炎龙袍,那炙热火焰隔着四五尺,尚且摄人心魄,不是侯君炎以朱雀功内力抵抗,龙椅都要断去一角。
“河北百姓之惨,历历在目,你与安禄山皆是无德之人,有什么能力平定天下,不过是挑起祸端的贼人罢了。”
“也不知是谁愚蠢…”侯君炎气恨不已,由是想到安禄山那小贼在洛阳兴风作浪,她不去刺杀,反倒是与自己不死不休,愈发气愤不平,转念一想,灵机一动,在李枺绫拍掌杀来之时,大喝一声:
“吸功大法。”
荧惑相力的掌力顿时化作水流,被侯君炎悉数卷入体内,此内力虽斑驳狂躁,凭借丹田之内如泉海般的内力,却也把持得住。再欲吸她内力时,李枺绫翻掌一震,黄蒙蒙的光芒覆盖半边身子,顿时岿然不动,吸功大法如同吸在嘉峪关厚重的城墙上一般,纹丝不动。
“果真厉害,昆仑仙宫的武功相辅相成,集杀伐御力轻功于一身,简直是夺天地造化,这般逆天而为的门派,通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枺绫亦与他讽刺道:
“这般撺掇他人辛苦修炼多年的武功为己用的邪恶法门,不知是谁悟出来的,想必晚年遭雷劈,也是死无全尸。”
侯君炎眼神一凝,晃开一记掌力,挑眉道:
“哦?那这个呢?”
水波纹状的内力在侯君炎仅能动弹的一条手臂上凝聚,如一条水龙一般,围绕着黄袍翻滚,而后化作一支利箭,向着李枺绫电射而去,水波之快,一时间无处躲避,李枺绫只得聚五成镇星相力于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