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
“我觉得他二人一个比一个神秘,皆是少年英雄,可以将洛阳叛军搅得天翻地覆。”
…
洛阳城内,紫薇宫上,灯火通明。
一路走来,果真如安庆绪所言,沿途的岗哨总有一处空无一人,为她放行的。不然大军缜密,眼线众多,便是凭她太白相力之大成,想要突袭皇宫,也实属不易。
等待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方霖踩着无数房瓦,跨过层层禁军守卫,遁入紫薇城内,得见大内,安禄山的寝宫。
也不知这厮是怎么想的,将半个大唐的珠宝搜刮而来,悉数堆积在宫殿之外,数不清的金银,玛瑙,翡翠…堆成小山一般高,成了宫殿外的一层屏障,珠光宝气,反射着殿内烛火,将殿外十步照得透亮,如白昼一般,倒是给了方霖不小麻烦。
此大燕皇帝的宫闱,防守严密,每隔十步,便有一人镇守,没半个时辰轮换,毫无空档,除了一些宫女,经过禁军搜身,可以入内,便再无他法。
夜深了,宫殿内的烛火还未熄灭,有一人身着紫金官服,步履匆匆,欲图面圣,这朝廷重臣竟然也要搜身,那官人似乎不悦,禁军只得唤他一声“严相国息怒”,让他平息怒火。
莫非是安禄山的宰相严庄?听说此人深得皇帝信任,方霖趴在墙瓦上,静静观看,那相国趋步入内,殿内平静了数息之后,竟然响起了一声浑厚粗犷的怒骂声,以及数声鞭笞声。皮鞭的声音混合着严庄的惨叫,响彻大殿,不久之后,严庄连滚带爬,逃离宫殿,屁股后面跟着安禄山的怒骂声,许久之后才平复下来。
“哼,狗贼无道,对待自己的亲信宰相尚且如此,更何况洛阳百姓。”
方霖一夜未眠,等得有些睡眼惺忪了,可是禁军不曾退去,令她不敢轻举妄动,终于半个时辰后,身穿虎皮大衣的安庆绪从宫外进来,方霖顿时来了精神,死死盯着他,只见他对着禁军耳语几句,那禁军统领犹豫片刻,便带着大伙退下了。
方霖仰天看了一眼月亮,下一拨轮换还有半炷香的时间,这些禁军早了半炷香退下,便有了这片刻的时间差。
只是她仍在等,安庆绪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支走禁军之后,进入大殿内,亦不知与安禄山说了什么,随后吹灭了大殿烛火,数十息过去,仍旧不见安庆绪出来。
方霖等得焦急万分,此等时机,分明是替自己准备的,可安庆绪躲在殿内不出来,想做什么不言而喻,自己能冒这个险么?
天色愈发昏暗,这半炷香时间过去,再有机会,却要等到明日了,尚且不知道明日安庆绪是否会信守诺言,也不知安庆绪还能否动用此等权力…终于方霖把心一横,不管后患无穷了,纵身一跃,跳进了宫殿之中。
安禄山的寝宫一片漆黑,只有门口散发着珠宝反射的月光,绚烂嶙峋,颇为诡异。方霖摸着黑夜前进,躲过几个侍寝歇息的宫女,弓身潜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