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硕大的桃灯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桃色,宾客们此时都已经散了,唯独空气中还残留一丝酒席的香味。
管家一看到他们,就激动地拍大腿,叫道:「两位祖宗啊,你们什么时候出去的,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我们都快把府内掀个底朝天了!老爷更是急得不行。」
陆绝和骆蝉衣谁也没说话。
管家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说道:「老爷这会在前厅呢,今日的礼品实在太多,老爷不放心,亲自清点一下。」
可不得亲自清点嘛,以后没了陆绝,恐怕他也收不到这么多生辰礼了。
骆蝉衣正腹诽着,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像是块石头,被雪盖着她完全没留意到,毫无防备地脚下狠狠一扭,只听「咔吧」一声,脚腕处随即传来剧痛。
「哎呦!」
她痛呼一声,要不是陆绝一把扶住,她就要摔坐到地上了。
陆绝看到那个露出雪面的黑糊糊的圆石头,一脚踢到了树丛里,紧张地看向她的脸:「你怎么样?」
发现她脸色不对,他立刻低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也不去什么前厅了,转身就往卧房走去,对身后的人叫道:「去找郎中!」
管家见状,一把将身边的家丁推去:「快去,快去啊!」
陆绝疾步走着,垂头看着骆蝉衣的脸,担忧地眉心紧皱:「是不是脚很疼?」
骆蝉衣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我没事,真的没什么事……」
其实不仅有事,而且问题还很大,她刚刚一个寸劲,居然把脚腕骨拧折了,那一瞬间她疼得浑身都冒汗了。
要是换成别人,这个时候早就疼得哭爹喊娘了,可她不一样,断了之后没多久,她就用法术接上
了,完好如初!活蹦乱跳!
如果此时不是陆绝非要抱着她回房间,她甚至能绕杜府跑几圈,再打个雪仗。
「你不用强撑着,疼就叫出来。」陆绝看着她强撑着的表情,满眼心疼。
额……关键她不疼啊,干嘛要无病呻吟。
她尝试和他解释:「我真的没事,不就是摔了一跤嘛!」
陆绝进入房间,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床上,无比地小心翼翼,就好像她是一个易碎的花瓶。
他坐在床边,单手擎住她右侧的小腿,不敢让她脚腕着一点力,一直在安慰她道:「别怕,郎中一会就到了,你疼就喊出来。」
她倒是没什么怕的,反倒是陆绝这架势,挺吓人。
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信,一会等郎中来了,诊断后就知道了。
终于,管家带着呼哧带喘的郎中进来了,紧接着杜老爷拄着拐也进来了,各种唏嘘问候,还特意带了两个小丫鬟,以备不时之需。
「脚腕断了,怎么说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