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叶清和余娜娜都睡了。
韩胤锁好门,跟门口的保安知会一声,便驾车往医院去了。
药王办公室,韩胤脱下外套,手臂上巴掌长的伤口,鲜血已经凝固。
韩胤深吸一口气:“我明天要出差,尽量简单点。”
药王皱着眉头,歪着头看着韩胤。
“你在饭店点菜呢,尽量简单点。”
“告诉你早点过来,现在才来,破伤风了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跟军首交代。”
药王气呼呼的说。
韩胤连忙认怂。
“我错了,大夫,帮我缝合一下吧。”
药王弯着腰,带着眼睛。
“知道了,闭嘴吧。”
韩胤深吸一口气,想起了今天上午在玉莲湖和老师傅的谈话。
凌风陶瓷集团的周师傅,是爷爷为数不多的徒弟之一。
陶瓷这一行很辛苦,同门的师兄弟几乎都改行了。
只有周师傅,一直坚持到现在。
韩胤走进了,周师傅正赤裸着上身摔坯子。
烧制春雨玉碗,每个二十几年的经验是烧不出的。
老师傅总是有些超然世外的。
他不需要过多的了解外界。
只需要一心一意的做好眼下的事情。
摔一胚好泥,烧一只好碗。
韩胤一只脚踏进工坊,热浪袭来。
这也是周师傅赤膊上身的原因。
工坊外是数九寒冬,工坊里却是酷热难耐。
白泽和韩胤只呆了一小会便汗流浃背了。
周师傅回头,看见韩胤的时候,有些恍惚。
“你,你是……”周师傅有些不敢认。
韩胤摘下帽子,笑着露出两颗虎牙。
“周叔,韩胤。”
周师傅惊喜万分,欣喜的说。
“二宝,我都不敢认了。”
韩胤笑着走过来。
“周叔,您辛苦了。”
周师傅笑声爽朗。
“这有什么的,简单。”
周师傅为人开朗,笑起来十分爽朗。
身旁一只流光的瓷壶,长久的摩挲,闪着油润的光泽。
白泽第一次到工坊来,看什么都新鲜。
韩胤索性让白泽四处看看。
周叔和韩胤坐在四方桌子上喝茶。
透亮的茶汤在瓷杯中打转,咂一口,回味无穷。
“一晃多少年不见你了,二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