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秋雨阁看望武德轩,谁知还没到秋雨阁院外就看到几个丫头和家丁站在院门外向内张望,随后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破了音的尖嗓子在阴阳怪气地嚷嚷:
“你这老东西才醒了几个时辰就想出来捣乱,这软了吧唧的腿脚,还不如个老太太利索,恐怕城墙的梯子你都爬不上去,还凑什么热闹?!”
“喂,你个老家伙,你说谁像个老太太梯子都爬不上去啊?不就是你在加高府里的墙嘛,老夫上去看看还不行啊?”武德轩的嗓音渐渐洪亮,显然康复的很快。
“就你现在这腿脚还能爬梯子不?难不成要人家家丁把你背上去啊?还是要人家弄根绳子把你给吊上去?”
“就是吊上去也用不着你这个老家伙操心,我乐意。”
“嘿,你这小命还是师兄我打你走奈何桥的半道上给顺回来的,你不知道谢我,还跟我顶嘴……”
萧吕子憋着嗓子怪声怪气道:“哎呀,你这婆娘,这是想咬人不成?”
“你、你敢说我是婆娘是吧?你敢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
婧儿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两老又开撕了,立马提了裙子就奔了进去。
门前也站着一名家丁和两个伺候的丫头,婧儿忙分开众人闯了进去,果然,武德轩站在房中瞪着眼,萧吕子站在凳子上双手叉着腰俯视着他,二人四目相瞪,两张脸之间近得只有半尺距离,萧吕子下巴上那个翘起的胡子尖儿几乎要钩着武德轩的鼻孔,两个人就这样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吹胡子瞪眼,互不相让。
婧儿急道:“爹、师父,你们两个怎么又吵上了呀。”
二老完全无视婧儿的存在。武德轩目光聚焦在他那翘起的山羊胡上,气呼呼道:
“怎么着?你还用胡子挑衅我啊?”
萧吕子尖着嗓子叫道:“你信不信老夫一发功,这胡子能把你钩起来,你在房里快发霉了,正好挂出去好好晒晒。”
武德轩气得“呼呼”喘着粗气,双眼向四周扫视一圈,咬牙切齿疾声问道:
“扫帚在哪里,啊?扫帚呢?给老爷我拿扫帚来。”
“武老爷,扫帚在院里呢。”门口一个瞧热闹的家丁忍不住插嘴。
婧儿心想,还真不嫌事大,真有人敢接茬呢。
“给老夫拿来,”武德轩咬牙切齿地呵斥道:
“老夫今日定要收拾这口无遮拦的老家伙。”口中说着,脚下也没闲着,抬起一条腿作势便向萧吕子踹过去,“让你看看老夫这腿脚利索不利索,让你说我发霉......”
婧儿忙上前扶住他那歪歪斜斜要倾倒的身子,口中忙不迭地劝架。
这萧吕子一听武德轩又要寻扫帚,嘴角向下一撇,下巴连着山羊胡一起抽搐了一下,又见武德轩急赤白脸地抬腿便来踢他,口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