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丫头,丫头看好你爹不许他出门啊,师父我可要先溜了。”
言罢跳下地来一扭头撒丫子就跑,好似脚下踩了风火轮似的,眨眼间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武德轩方才用力蹬了两腿,闹的自己气呼呼,上气不接下气,犹自愤愤不平地向婧儿告状:
“婧儿啊,他还敢说你爹我是老太太......你看看,你爹我像老太太吗?啊?我哪里像老太太?你见过长胡子的老太太吗?这不是破坏我的形象嘛。”
婧儿劝道:“爹,我师父的性子您还不知道?那还不就是个喜欢闹的嘛,他也并非嘲笑您,他是担心您呢。”
武德轩气呼呼道:“担心我?他就这样担心我呀?快把我气死了,我、我还是病人嘞。”
婧儿笑道:“爹,女儿猜,您是不是刚才想出去啊?”
武德轩微微一怔,吞吞吐吐道:“那个,你爹躺久了,想起来活动活动嘛,我不就是想看看他给人家加高的城墙造的怎样了,结果就被他一顿嘲笑。”
婧儿故意板下脸来,道:“爹,您就是不听话,这才好些就躺不住了,师父都是为您好,您可不知道,打从您受伤起,要不是师父没日没夜地照顾您,您还不知道现在怎样呢。”
听得此言,武德轩终于平静下来,长长吐了口气,缓缓坐下,道:
“是啊,我又怎能不知呢。”
突然他“呵呵”笑了起来,“你别说,只要跟这老家伙在一起,不跟他吵个架啊,你爹我总感到浑身不舒服,一阵子不吵我还怪想他的呢,这吵一架啊,我浑身舒畅,现在精气神都好得多了,舒坦啊,呵呵呵……”
婧儿笑道:“是呀,婧儿知道,你们吵归吵,其实师兄弟的感情好着呢。”
婧儿小心搀扶武德轩躺下,为他盖好被子。
武德轩身子尚虚弱,又跟萧吕子闹了这一阵子,许是累了,躺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婧儿离开秋雨阁漫无目的地向前院走去。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竹林苑前。
竹林苑院门紧闭,门外两侧依然各站一名腰挎长剑的家丁,见得婧儿前来,两位家丁惊讶地面面相觑,忙不迭冲着婧儿抱拳施礼,道:
“见过婧儿姑娘。”
婧儿微微颔首,面露浅笑,道:“随便走走便走到这了,有日子没来了,不知少夫人近日可好?”
自从铁面阎罗伤了婧儿,自此,苗珏指使她爹暗杀婧儿之事不胫而走,传遍了小云天,小云天上下皆惊叹不已。
此刻家丁们又见婧儿来访,家丁有些为难地对视一眼,吞吞吐吐道:
“应该还好吧。我等男子都只能在门外,不得入内,中间还隔着偌大个院子,倒也听不见什么异样动静。前些日子,自您离开后,也只有魏大夫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