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若非女皇亲自下旨要他放人,沈谷翼便要死在他牢里了。”
邹清身子霍然一震,她抬起头来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颤声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分辨不出真假,又何必这样屡屡试探我对爷是否真心?”
金子辉摇了摇头,道:“你看我像是在试探你吗?我说了,我是沈谷翼的朋友,你听好了,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苗麟将沈谷翼关在地牢,割了他的耳朵,舌头,切了他的一条胳膊,打断了他的腿,两根半尺长长钉穿过他锁骨,就在他只剩半条命的时候,是少将军肖寒抓了川阳血奴司的人,逼着他们交出了沈谷翼。”
“什、什么?”
邹清顿时脸色发青,身子在剧烈地颤抖,她摇晃了一下身子,一屁股跌坐在了凳子上,刹时泪流满面,喃喃道:“他说,他只是关着他,让他好好反省已过,他说没有伤害他,他说他放他回湘国了的,原来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她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金子辉道:“少将军请了最好的医师为他医治,如今命是救过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邹清急问。
“只是他深思恍惚,不吃不喝,只一遍遍地在纸上写着两个字:邹清。”
刹时,泪水如山洪般难以抑制地涌出,她掩面而泣。
良久,金子辉说道:“他为了你甘冒风险,我既是他的朋友,唯一能做的就是完成他的心愿?”
邹清泣不成声,哽咽道:“什么心愿?”
金子辉道:“带你走。只是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邹清腾然起身,哭道:“公子,我愿意跟你走,我要去见他。”
金子辉问:“哪怕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
邹清抬手抹了一把泪,道:“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我都要回到他身边。”
金子辉又问:“你不怕苗麟?”
邹清眸中透出深深的恨意,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以为我过的好吗?我如今何尝不是人不人鬼不鬼?”
金子辉道:“想杀了他吗?”
邹清恨声道:“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帮你!”他的语声清冷而平静。
“公子如何帮我?”
金子辉道:“姑娘请坐,咱们好好聊聊。”
二人落了座,金子辉问:“苗麟有何喜好?”
邹清道:“他能有什么正经喜好?贪财,好色,爱打架。最近他正心烦着呢,他无官无职,也没有个正经生意,开这个勾栏院需要一大笔钱,他两个兄长是反对的,执意不给他钱,他母亲也不愿掏钱给他,他的钱都是钱庄借来的,如今这生意看似红火,可是刚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