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打个电话。”
“好。”
齐翌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把缠在脖子上的蛇和骨盆放下,打开行李箱,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设备扫描房间。
其实下午就扫描过,但傍晚那小工来了一趟,齐翌不放心。
依然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窃听器,齐翌略略放心,仍开着干扰模式,然后从鞋底夹层里翻出手机卡,又从行李箱里摸出个小灵通,插卡开机,拨了王支队的电话。
北贡本就位于边境,还装了不少国内的信号塔,能直接搜索到国内信号。
那头很快接通:“齐誓?”
鼻音很重,有些含糊不清,刚刚应该还在睡觉。
“是我。”
“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跟你说。”
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过了一分钟左右,齐翌听到:“可以了,你讲。”
齐翌直入正题:“载三超,也就是三哥死了。”
“哪个三……嗯?你说什么?三哥死了?”王支队声音拔高了些。
“嗯,被抛尸荒野喂狼,应该是被曹家给处死的。”
“这……”
他和齐翌想的一样,老池才刚搭上三哥的线,三哥就被处死了。
是事情暴露了吗?
老池会不会受到连累?
齐翌接着问:“今天下午老池有用诈骗平台给你们打电话吗?”
“还没有,不知道是还没上机,又或者没找到机会录入那几个号码。”
齐翌听了更心焦:“那你跟我详细说说中午他给你打视频时的细节吧。”
“好。”王支队细致的把自己看到的东西给齐翌说了。
齐翌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不太对劲……载三超前后反应有点问题,直接就上电棍了?还找你们要好处……我感觉他可能是心急,他最近很缺钱吗?”
“心急?对,就是心急,”王支队说:“而且他把一切都定死了,没有半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分配方案也很理想化,二十六万九万的,确实像是心急失了方寸。”
齐翌心念电转:“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能解释过去,他犯的错未必和勒索老池有关,毕竟我们的钱还没打过去,可能因为着急而触犯了其他的忌讳。”
“希望如此吧……你先稍安勿躁,好好休息,这两天应该就能接到池宇贤的电话了,到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对了,你消息哪里来的?”
“今晚我上了山。”齐翌大概说了下一夜的境遇,并转告王支队他探听到的抛尸人说的话,以及自己的猜想。
最后,他说道:“我还在山上找到一块盆骨,受害人是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现场还有一双老帝都帆布鞋,鞋子里有写了汉字的符纸。我认为她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