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同胞,当地虽然也流行汉语,说的人不少,但会写的没几个。”
王支队沉默片刻,听筒里只有断断续续的沙沙声传来,应该是在快速地做笔记。
“盆骨你收好,近期我会安排另一个线人过去跟你接头,对上接头暗号后,你再把骨头交给他,让他带回来。”
“还有别的线人?”
“有的,地下工作是我们的传统强项。”
“接头暗号是什么?”
王支队在电话那头给齐翌报了两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诗,把他给整懵逼了:“什么鬼?”
“到时候你跟着报就是了,他说上半句你接下半句,保险。”
齐翌不太愿意:“不行,换一个,你让他过来修车,我问他车加几号油,让他说柴油,反问我加几号,我说……”
“太复杂容易出纰漏,按我说的来就好。确定身份的口令而已,又不是让你们在大街上碰头。”王支队以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很晚了,抓紧休息一下吧,北贡不比国内,你养精蓄锐,保证精神。”
“行吧。”齐翌岔开话题:“这个小灵通我最近先随身揣着,老池跟你们报平安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确定了他安危后我们再改成单线联系。”
“可以,那你自己最近注意一点。”
……
清晨,天刚蒙蒙亮,老池听到敲锣声。
铛铛铛。
陌生又充满危机的环境,他本来就睡的浅,听到动静骤然惊醒,眼睛睁开条缝,感到小腹胀痛。
“糟糕,闹肚子了,昨晚的肉……”
晚饭时阮主管的奖励兑现了,两大碗米饭外加一大盘肉,但那肉又骚又酸的,他吃的很想吐。
但他不敢剩菜,也不敢分给别人,只能全部吞下去。
他坐起来,趁着其他人还迷糊着,翻下床穿好鞋子几个箭步冲到厕所,端着一盆水占了个坑。
在这里,卷纸是硬通货,他初来乍到还没赚到,只能用水冲洗。
解决了屎尿屁,老池感觉好多了,胸口却无可抑制的泛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今天才是他被骗进来的第二天,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昨天经历的一幕幕像放电影般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第一次觉得一天竟然如此漫长。
比读书时的军训,入军校服役学习的新兵期更难捱。
他不仅要小心打手,还有像小眼镜这种瘪三。
据落网的骗子招供,他们之间打架斗殴屡见不鲜,这里的氛围太过绝望,大家都很暴躁,人的阴暗面都被无限放大了,打手们也根本不管这些,只会看戏。
果不其然,有几人不怀好意的渐渐走向他。
他快速擦干净屁屁,起身提好裤子冲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