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屎没有隐瞒,小声道:“父,不可小觑了他,你若问法则修士,便知他方才在台上讲了什么。”
“我与卫国皆有所感,奎兹提特科将是第二个‘小花’。”
“???”爬山蒙了,“第二个小花?”
“什么意思?”
牛屎就将奎兹提特科在台上的演讲翻译转述,又道:“就在昨夜,他还对黑夜深处发出呼唤,仿佛得见均衡的降临。”
“结合今日表现,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他已得吾主的注视选召。”
“毕竟此事是有先例的。”
爬山一听,细思极恐。
又想到数个月前铜谷之行,大军因寻那罪王,深陷群山之中,不得方向指引。
就在那时,求告吾主而地动。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啊!”
爬山发出感慨。
高台上。
维胡特尔的罪状已被列出,有法则修士用天然颜料在一张处理过的牛皮上,书写罗列出来。
山丘城子民虽然不通“语文法则”,也因那文字的密集而愤怒。
周卫国现在知道老人为什么险些晕厥了。
一夜未眠,还要扯嗓门大喊,体力消耗迅速,但他咬牙也要撑住,再次呼喊——
“此为昨夜审问所得,以及奎兹提特科与其子杜鲁弗尼的指证。”
“谁还用供词,愿意呈上。”
场间顿作骚动,泛起热议。
对一城之主进行审判,是他们从来不敢试想的;换言之……
即便遭到欺辱压迫,他们也习以为常,觉得这就是常态。
山丘城皆为城主所有,他们为子民,理应奉献。
以至于无数人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周卫国对此并不意外,甚至也不着急,他话锋一转,“维胡特尔的审判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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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是谁?”
正是那去往南道寻觅的少年走来,“督查,我分辨呼声最高者,应以劳劳托克为先。”
“城区南道是商贸集市,各城邦、各部商团往来密切。因有财帛交易,所以子民常被劳劳托克以南道‘守卫长’之职欺压,以此敛财。”
“令劳劳托克登台!”
一声令下,那将被审判人群中,一个中年人被几名军士连带木架抬了上来。
至此一刻。
场面再次躁动,分明比审判维胡特尔时的呼声还高。
远处注视着一切的爬山不明其意,询问儿子,“吾儿,这是为何?子民恨这守卫长,胜过恨维胡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