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屎道:“城主高高在上,要作恶事,自然不会亲力亲为。”
“而得其权柄赋予者,便可作威作福,肆无忌惮。”
“不过,看似大家恨得更多的是劳劳托克,但主谋之责才是最重,若无他为指引,赋予职权而不闻不问,甚至多有纵容,城中子民又怎会受此磨难。”
“父。”说到这里,牛屎颇为严肃起来,“如今神国上下,已呈现部属、职责的划分;这山丘城,乃至这整个城邦联盟,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吾主令我等前来审判,也未尝不是让我们从这些罪人身上认清道理,引以为戒,不可就犯啊!”
“否则,终有一日,审判之人将被审判。”
爬山被儿子提醒,面子上还是挂不住了,羞燥道:“何时轮到你来教训我?我能不尊吾主真神的意志吗?还以所谓权势,欺压子民?“
牛屎连忙道:“我不是指您,而是让您多多教化军中头领、军士,此中道理,应该人人皆知,时时铭记,并于未来,多多规范子嗣。”
“这还差不多。”爬山满意了,转头就对一群头领呼喝,“听到了吗?谁敢以吾主之恩典,而作威作福,欺压子民,便要遭遇审判的罪罚,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
一群头领连连摆手,“我等怎敢悖逆均衡?”
“不会不会!均衡之下皆为子民,应与弟兄姐妹们相亲相爱。”
爬山回头又现学现卖,对牛屎道:“就是你那幼弟,令人操心啊,回去要多多管束规范才是。”
然而,牛屎反而笑了,“继军?继军就算想作恶也不敢,神国中有小花看着他,更别提还有吾主与巫的亲自教化,他顶多犯蠢,不会犯罪。”
“这倒是,以继军之蠢笨,犯罪也犯不好!”
牛屎不知是哭是笑,“……”
与此同时。
那场间已是喧哗沸腾,皆然是对劳劳托克的叫骂与职责。
其中以跛子蛇、老皮匠等人声音最大。
最后也不知谁喊了一声,“杀了他,杀了他这罪人!”
于是,数千人齐声呼喊。
“杀了劳劳托克,杀了劳劳托克!”
民怨沸腾。
那劳劳托克本是见得一身凶狠模样的壮汉,此时却泄下一摊屎尿污秽,大哭不已,歇斯底里的呼喊——
“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都是维胡特尔,维胡特尔让我这么做的!”
“我抢走你们的财帛,可我依旧住在南道,并没有拥有太多财富。”
“所有的一切,都被维胡特尔拿走了,用来修建宅邸庄园,用来供奉那城邦大国的贵族!”
“我可以找证人,都兰,都兰可以作证,他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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