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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秦毅大惑不解的是他的死法,发动门派战争——桑奇干得出来,可打不过不能跑吗?七百多人没有一骑逃脱,不用问,对方事先就有准备,布下了口袋等着他们去钻。
究竟这些关自己什么事?秦毅问黑瞳:“为何我一定要做这个门主?”
黑瞳没办法直言近江可能会遇到危险,没法告诉秦毅如果近江死了,那东楼国就会风云莫测,把握住清凉山就等于手里有了一支军队,好处太多了。
他只好说:“主上,原因我现在还无法对你言明,但请你相信我。”
秦毅沉默了。黑瞳不会无的放矢,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来。“可你刚才说,”秦毅问道:“许首座已经暂居代门主之位,连丧事都不通报,他们显然没打算承认我这个少门主。”
黑瞳说:“东楼国王室对宗门之所以宽纵,最大的原因就是门主之位不准父子相传,只能由上一任的门主来择定继承人,这样就不至于尾大不掉,避免门派成为某一族姓的私家军团,而最终改易国祚。主上你是桑门主开祖师堂亲自指定的下一任门主,名正言顺谁敢不服?”
“还谈不到这一步。”秦毅说:“你不能明言,黑瞳,但我相信你的理由一定很充分,我会考虑脱离太初剑宗。”
“是啊。”秦毅一边走进行政院首座堂一边想,还谈不到做门主,首先离开太初剑宗就是个麻烦,他们花费大力气把自己弄过来,不会轻易就放走的。除此以外,一些关于遗产的问题他也很想求证下。
常贵听说秦毅要脱离太初剑宗,当即表示这种大事他无权做主,需要陈门主亲自批示。后来每当陈东升回忆起那晚和秦毅的谈话,他总要深深懊悔一番,自己太低估那小子了,竟然在同一时间就犯下两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第一个就发生在刚刚见面,常贵带着秦毅来到他居住的阁楼,那质子出口就说:“陈门主,我是桑门主指定的继承人,现在桑门主亡故,我需要马上回到清凉山去,所以只能脱离太初剑宗。”
“秦毅,坐,”陈东升客气地说道:“这恐怕不行。你要留在太初剑宗学习五年也是为了你好,而且这是长老团一致通过的——连你们桑门主都赞成。现在除非桑奇活着让位给你,那长老团无权干涉,否则你就是去找国君都没用。”
——就是这句话,陈东升说完就后悔了,却已经没办法补救,只能祈祷秦毅是个傻瓜,而以后的事实证明,他不是。为什么话里有错?因为最后那句纯属多余,明摆着就是告诉秦毅,正因为桑奇死了,他反而做不成门主。
更令陈东升气愤的是,自己明明都把话给说死了,可秦毅依旧不肯拿出他最大的凭仗,还在不依不饶地胡搅蛮缠,他说:“许山首座已经暂领代门主之职,他也一样有权执行先门主的遗命,我必须要回去。这件事你不能干涉,我来这里不是征求你的同意,只是想说一声,打个招呼。”
这时陈东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