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了第二个错误,“当然可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明显是被秦毅的态度给激怒了,仅仅用语气表达出了好笑,“你为什么不先回去问问许山,嗯?奇怪,如果随便哪个门派的弟子只需要打个招呼就能脱离门派,那我们要门主还有什么用?你有权这么做——你也确实做了,但我告诉你,我的权力就是不同意。
“回去吧秦毅,今天我和你说得够多了,我通常不会容忍门人和我这么说话,但对于你,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机会用完了,你可以走了。安心学剑,好吗?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你没好处。”
秦毅点点头不羞也不见恼,甚至有些轻松,好像他说出冒犯的话语专门就是为找骂的。
紧跟着,他从怀中拿出一把老旧的皮鞘短剑,递到陈东升面前,说道:“陈门主,这是近江院主留给我的信物,他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尽可以随时拿着去找长老团中的任何一人。你看看,如果你连近江院主的面子都不肯给的话,那就当我没说,不过我会给他去一封信。”
“近江剑!”
陈东升惊诧地站起身接过短剑,抖着手慢慢拔开剑鞘,盯着那个“江”字看了良久,却是一点办法也再想不出。
如果说在东楼国,长老团定下的决议就是律令的话,那么只有这一样东西能够凌驾其上、使得长老团都把成命给收回去。何况秦毅现在面对的还不是长老团,只是他陈东升一个人。
大概就连近江本人都想不到,秦毅会这样使用他的凭信,他当时只是预防有人要加害秦毅才赐下这把剑的。
这一点陈东升不知道,他现在只恨秦毅不早点拿出来,白白费这一顿口舌。近江院主是个非常小气而且十足蛮横之人,要拒绝了他的请求,陈东升想象不出会有什么后果,还从来没谁敢这么干的。
小心翼翼地合上剑鞘递还给秦毅,陈东升当即就说道:“秦门主,今日已迟,可否暂留一晚,本座明天亲自安排人送你回清凉山?”
这就改口了,连陈东升都觉得不真实。他明白,秦毅能得近江支持,回去清凉山就铁定能当上门主。许山且不说没得到桑奇承认,就算真有遗命,在近江剑的面前也是一文不值,毕竟秦毅已有祭祖公告在先。
“好吧,那有劳陈门主。”
秦毅同意了。他一看这东西真的管用也就放了心。
原本秦毅还以为他在精英赛上连杀两人需要用到这把剑,早在去年冬月节的时候就回临川侯府取来收在身边。不过随着他加入太初剑宗,致歉的问题也就不存在了,太初自己不会,白云山更不会找太初剑宗的弟子复仇。
今天正好遇到这个难题秦毅姑且就拿来一试,他哪能知道这是近江军主的令符,见剑如面,比公孙义说话都好使,早知道早就用了。
秦毅手里握着尚方宝剑却没有第一时间拿出来,这让陈东升不禁想起了他初出五方阁,面对长老团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