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开口道:“感情尊驾真是个人物,有什么吩咐?”
乞丐笑笑,“不敢当。”他说,“小人也不过是替别人办事,我家主人听说大爷家里近日新添了贵子,特叫小人送上一份贺礼,另外还有件小事想麻烦大爷。”
“什么事?”军汉再起警觉。
“大爷你是逢双执鼓吧?”
“没错儿,正是啊。”
“那便太好了。”乞丐笑道:“十六那天,我家主人想请大爷高抬贵手,将三更的鼓时早报上三个刻度。”
“不可能!”军汉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是刻箭漏下一百二十小格,打更的根据鼓声再走街串巷去报时,三刻是个不短的时间了,这一弄周围整个就全乱了套,他可担不起这干系。
“听说大爷你还有个相好的?”乞丐说了句不相干的话。
“你想威胁我?”军汉低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手已经再次搭上了腰刀。
“不敢。”乞丐摇一摇头,说道:“享这福的人都费钱,事成之后,我家主人还有重礼奉上。”
“那也不行啊。”军汉再看看巷子两头,“三刻太长了,”他说,“金华剑派人家也看着点儿呢,出了岔子我饭碗就砸了。”
这时员外郎又摸出一串钥匙,拿过去碰碰军汉放在刀把上那只手,言道:“我家主人还听说大爷平日里喜欢侍弄花草,养个鸟雀什么的,真要丢了饭碗,不正好享享清福么?”
“这是什么?”军汉疑惑地反手接在手中,手也就正好离了刀。
手里抓着刀和抓着串钥匙是两码事,很能左右人的想法,员外郎看得真切,便笑道:“上下三间房的院子,家具花鸟都备齐全了,只等着人住。事成之后,房契立马送到。”
“唉。”那军汉咬牙挣扎了半晌,叹口气问道:“你主人到底是什么人,要改这鼓时又为的什么?”
他在衡量危险和利益,乞丐一笑:“和大爷你一样,外面也弄了一个,只那相好的是个有夫之妇,男人听着更出门儿呢。”
军汉吓坏了,声儿都没压住就大声问:“这啥相好的,三刻就值当一处院子?”
“大爷没听说么,”乞丐团起手来暖了暖,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主人还觉得便宜了呢。”
“三刻太长了,”军汉说,“尤其是守着更点儿的人,能瞧出来,回头再害了你家主人。”这会他倒替别人着想上了。
乞丐第一次露出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两刻。两刻如何?”
军汉说:“两刻除非掐指头数,不然一般没事。”
“那就这么说。十六夜,别出岔子。”
“放心,”军汉笑道:“打更的不管打鼓的。那院子……”
“明儿就能让你相好的搬过去了。”员外郎把地址给军汉一说,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