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捕头说得对,是我不自量力了。”
沈浪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不必沮丧,协助我调查案情,寻找线索,也是在为程新、官玥报仇。”
申武点点头,抬手抹了把脸,振作精神,说道:
“接下来去官家么?”
其实来程家这一趟,已经问出了沈浪想知道的消息。
但为确保消息无误,沈浪还是随申武去了一趟官家,又见了一番他不忍见的情景。
从官家问出的消息,也与程家一样,官玥大年初一出门,与程新一起回铜山县开工。
从官家告辞离开时,申武脸色更加阴沉,眼神也愈发抑郁。
沈浪也没说什么,出了坪坡乡,径往铜山县方向行去。
申武默不作声地跟着,沉默好一阵,突然说道:
“沈捕头,我觉得胡家有问题。”
“哦?你怎么想的?”
“我将程新、官玥托付给胡员外,胡员外也应承过要照顾好他们,可既然初二就开工,程师弟、官师妹当是早就返回了铜山,他二人遇害,胡员外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程、官二人的尸体,并不在铜山县。”
“可那也是失踪!胡员外该知会我一声!”
“也可能是他们刚刚回到铜山县,尚未进矿山报道,就已在中途失踪。胡员外并不知道他二人已回了铜山。”
程、官二人死亡的日期,虽是初四或是初五,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在那两天失踪的。
也可能是初一返回铜山时就被掳走,关了几天,直到初四或是初五才拿去喂四翼魔枭。
“可他俩初二没去上工,胡员外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
“也许是因为年节上工,全凭自愿?他俩没去上工,胡员外以为他们过年要陪家人,不想赚那三倍薪水?而现在又还没到正常开工的日子,胡员外以为他们还在家里过年?”
“沈捕头的意思是,胡员外并没有问题?”
沈浪一边风驰电掣般赶路,一边淡淡说道:
“不,我只是列出各种可能。”
胡员外有没有嫌疑?
嫌疑太大了!
可申武也同样有嫌疑。
但沈浪并不会就此武断地认定申武有问题,他同样也要列出种种可能,来排除申武的嫌疑。
“到了铜山县,我亲自去质问胡员外。他有没有问题,一问便知!”
“不。我们先不去找胡员外。”
申武愕然:“为何?”
沈浪道:“他若一口咬定没见过程新、官玥,你待如何?”
申武不服:“他一个普通人,如何敢在我们面前撒谎?就算撒谎,也绝计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