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
普通人撒谎,即使面不改色,心跳、脉搏也会有所变化。
以申武四品入门级的武道修为,凝神感知之下,普通人心跳、脉搏的细微变化,不可能瞒得过他。
沈浪淡淡道:“若他真与程新、官玥之死有关,那他就不会是普通人了。”
若胡员外与程、官二人之死有关,那他就跟豢养四翼魔枭的凶手有关,又怎可能只是个普通人?
申武一时语塞,沉默一阵,闷声道:
“若不去找胡员外质问,我们去了铜山,又该从何查起?”
沈浪道:“先去胡家矿山看看。你可知道胡家矿山所在?”
“前年救下胡家小姐,与胡员外喝酒谈天时,曾听他提过一嘴。不过只知大概位置。”
“知道大概位置就好。偌大一座矿山,找起来不难。大年初二就开工……呵,矿工挣的可都是卖命钱,提着脑袋在矿井里辛苦整年,好不容易赚到钱,正是与家人团聚,休养放松,享受一年收获的时候,居然都心甘情愿放弃年假,早早开工?三倍日薪很多么?”
申武神情一动:
“沈捕头的意思是……矿工不是自由身?”
沈浪淡淡道:“也许。”
黄昏时分,两人赶到铜山县城,先在县城里转了一圈。
逛过县城,二人出了县城,又摸黑进山。
途中,沈浪问申武:
“觉着铜山县城如何?”
申武道:
“干净、整洁,街面上清冷了些,不过也正常,今天才大年初七,府城街面上,人都比平时少好几成,更何况小小县城?”
沈浪道:
“你就没有觉着,铜山县城市井之中,少了些什么?”
“少了些什么?”申武皱眉沉吟一阵,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县城街面上,几乎没有乞丐流民!”
然而正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
每到年节前后,都会有大批农民因为还不上债,被逼得卖儿卖女,乃至被收走宅地,沦落成乞丐、流民。
这种情况,也就只在开国前二十年较少一些。
大楚开国二十年后,这样的情况就越来越多,到当下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申武做过流民乞儿,很清楚年节时,会有一大波破产农民加入乞儿流民的行列。
而过年时,大户人家的残羹剩饭也特别多,破衣烂祅也要清理。个别大户人家,甚至会专门蒸白面馒头分发给乞丐。
因此在城里面,大户人家居住的街巷附近,往往会有不少乞儿流民聚集,等待机会。
可这铜山县城就未免太奇怪了。
居然没见着什么乞儿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