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他翻看了医书,知道伤寒危险性。
虽然小白每日送回来的食盒里有写信报平安,但他心里还是不踏实,有酒精有药又如何?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黄家不值得小白如此真心对待。
巴格拿回一万两银子的事他知道,却不知道谁给的银子,巴格只说是那日夜闯工坊放火的毛贼。
小白没跟他们说毛贼身份。
他猜这人肯定与黄家有关系,因为那日他听了一耳朵,知道小白跟他解释过酒精的作用,而最近大量用酒精的只有黄家。
黄家用一万两买小白的万一。
罗锦眸光冷了冷。
他又敲响了黄家的门,将刚才犹豫半天没有递出的信递了出去。
“麻烦将这封信送给黄秋阳公子。”
...
黄秋阳觉得自己都快被憋疯了,明明已经好了能活蹦乱跳了,外边那些人却死活不让他出去。
考虑到家里还有很多人躺着,他生生忍了下来。
可过分的是,这几天突然连饭也不给吃了,每天都送些让人毫无食欲、他都不想称之为饭菜的东西。
为了防止偷偷开伙,府里将大小厨房的炭火都断了,他想让人偷偷做点合口的东西都做不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躲在屋里读书画画自娱自乐。
正烦躁着,贴身小厮拿着一封信跑进来。
“公子,又有你的信。”
虽然黄府有疫情的事对外封锁,但也有消息灵通的友人得了消息,不时写信来宽慰。
黄秋阳听了小厮的话一点提不起精神,也一点都不好奇信里的内容,无外乎让他宽心要保重身体病愈后一起喝酒看歌舞之类的话。
他现在需要的宽慰是这些?
他想要的事自由,是可口的饭菜!
见公子还用极其不雅的姿势半趴在金丝楠木的书桌上画画,连头都不抬,小厮犹豫片刻后将信放到一旁。
“那公子想看的时候再看。”
黄秋阳毫无灵魂地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白公子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奇他这几日怎么没去找他玩?
有没有做出什么新鲜吃食?
又或者有没有做出新鲜物件?
院子口又响起敲门声,小厮去开门,是替范大夫来看诊的齐医官,忙恭敬地迎了进去:
“齐医官,我们公子已经好了,什么时候能出院子啊?”
齐医官一身武装走进屋子。
问候,看诊,记录,一套流程下来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公子恢复得不错,若遵守规矩,无意外的话约莫再过十日就能出去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