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爱……”
于是,收容站歌王诞生。大家一致要求阿译闭上嘴巴,他的歌喉比起日军的掷弹筒还要刺耳,威力更胜。
‘砰!’
迷龙用力拍击木板,力气太大将木板拍碎,捡起一块就向阿译丢去。和阿译站在一起的烦啦拉了一把,不让阿译绝对会被迷龙打中,而阿译身为少校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忍气吞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嚎丧啊?鸡皮疙瘩都给老子整一地,你捡回来啊!”
给伤员喂完饭的兽医拿着盆子走出来,瞅了两眼放下盆子坐在木板上。杂碎们看着阿译吃瘪,迷龙大吼大叫好不快活。
一番乱态逐渐平息,这时兽医拿起盆子敲击几下,吸引住全部人的目光。得到足够的关注度,兽医开始沉默,这样的沉默让整个房间都沉默下来。
“我说一个事。”兽医咳嗽一声说:“我们要被收编了,就是最近的事。”
“扯卵蛋!”不辣第一个表示不信,这也是房间内大多数溃兵们的想法,引得哄堂大笑。
“扯你卵蛋。”
陈余捻熄烟头,“要收编了,早上我去渡口找我以前的部队,那里已经开始有人拉拢打过仗的老兵、识字的的兵。”
“官长,你莫得骗我。”
兽医没有笑,而是点点头认可陈余的话。“老汉我可不敢拿这种事骗人,最起码我是此地唯一的医生。”
“兽医~~~”屋子里的人异口同声说。
“兽医就兽医,随便你们怎么说,得病的是你们,治病的是我,就是说我是妇科医生都行。”
所有人都开始沉默,兽医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不讲口水话咧!今儿个有军官来找我,说是要了解调查溃兵们的身体健康状况,他还会再来,要找你们去打仗。”
沉默,依旧是无尽的沉默。陈余也不说话,任由沉默继续蔓延。
烦啦嘟囔一句,“小太爷不想去北边。”
“没说去北边,去的是南边,是缅甸。”
“屁——!”
要麻不屑道,“缅甸是远征军去得地方,嫡系去的,英国人帮忙,美国人出钱出枪,啥子都不缺,样样都有,轮得到我们这些人后娘养的?老子猜死鱼跑渡口就是找嫡系中央军,他想自个跑去远征军,他是找中央军滴。”
“所以嘛!”兽医叹气道:“老汉我没有骗人,真的要打仗了。”
刚刚受了迷龙侮辱的阿译出声,他想出一个合适的解释。“因为我们刚打了一个打胜仗,连英国人都看得起我们。”
烦啦附和道:“阿译长官的意思是我们打了大胜仗,但是和我们这些杂牌军没有关系,到时和陈连座这样的嫡系出身有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