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浸嫩竹,仔细品嚼。
“嗯,不错,到底是宫中御厨手艺,简单的食材,不简单的味道。”
“来,平南王,本太子敬你一杯。”
正杯觥交错间忽闻扣门之声。
“进来。”
二人转首一瞧,却是此间守备楠乾大人。
“楠大人,可有事?”
楠大人忙拜伏于地道:“回禀太子,太子远道而来,下官本想为太子接风洗尘,可惜太子旅途劳顿,下官本不敢叨扰。”
说罢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可下官寻思着,下官久居偏远之地,这辈子恐怕也便这次机会可一见太子,错过这回,恐下官将抱憾终身。因此......”
“因此下官特备了些此间特产之菡泉玉露酒,此酒乃山间菡泉所酿,入口绵香,酒气如兰,出了本寨,世上难觅一口啊。”
“哦,被你一说,本太子忍不住酒虫起意啊,哈哈,起来吧,楠大人有心了。”
楠大人闻言不由欣喜,忙起身,向屋外唤了声:“抬进来。”
屋外两名小吏抬入两坛酒水。
太子忍不住揭开酒盖,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之气已然扑鼻而来。
忍不住赞道:“好酒!”
俩人让其余人等退去。
屋内烛火通明,酒香弥散满屋。
鸿睿倒了一杯菡泉玉露,观之酒色微泛米黄之色,香气绵长而柔和。太子正欲倒酒浅尝,忽被鸿睿一把拦下。
鸿睿皱眉道:“此酒有问题!”
“哦,平南王有何发现。”
“本王平素喜好徒步山野,故对山川地貌颇感兴趣。”
“可这与此酒有何干系?”
鸿睿轻笑道:“太子不知,本王曾在一卷《地平志》中看到,说此萧山寨中有一怪泉,夏日无泉,冬日泉涌,其泉汩汩,寒气四溢,冬日之寒,难结其冰,以手触之,指节俱固,轻击,指立断。”
“哦?却有此等怪泉?”
“此泉之寒,当属极致,山泉之水酿酒,最讲究一个柔字,而以此泉酿酒,却是与那酒经要义差之十万八千里,恐怕此等冰酒入腹,饮者死多活少啊。”
太子闻言,手中之杯已然跌落于地。
酒水散入地,须臾片刻,地面之上已然冒出丝丝霜寒之气。
“而酿酒之人显然不仅会酿酒,还会用药。以炙兰之芬芳盖其冰寒之气,又以炙兰之致麻特性,掩其入口之冰寒,复又加之芡地、葛果等熟药,将其寒气去掉四分,留那六分,足以迷惑余下之人,误以为酒醉身亡。”
“酒非好酒,人非好人!可恶至极!”
“太子,便顺其所想,演他一回便又如何?”
鸿睿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