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此仁慈?”
“太子说了,改日若遇上蕊儿姑娘,便让我将此信交予你,至于姑娘如何处置此信,便悉听尊便了。”
上官蕊闻言,将手中信函凑近烛火,只是片刻,信函已然化为灰烬。
鸿睿笑道:“姑娘还有何疑问?”
上官蕊面色沉静道:“太子为何......为何如此善待于我上官一族?”
鸿睿柔声道:“既是为了天下苍生,也是为了姑娘你。”
“啊?为了我?”
“大周国事方趋于平稳,不宜再生站端,同时,太子于战阵之上,设计另樊憓身死,本就心生愧疚。此为其一。”
“其二,太子某日于皇宫之中,偶遇蕊儿姑娘,虽只是远远看上那么一眼,便已刻骨铭心。”
“其三,若上官一族陨落,太子此生便当再无望见姑娘一面,定会抱憾终身。”
上官蕊脸颊泛红,垂下脑袋,似在思考什么,忽然起身道:“打扰平南王了,本姑娘这便告辞!”
说罢,已然起身,带的跨出门槛之时,忽然转身施礼道:“谢平南王,此番恩义,本姑娘记下了。”
说罢,闪身出门,消失于暗夜之中。
于放轻轻关上屋门,转身盯着鸿睿道:“王爷好无耻,诓骗一姑娘家家。”
鸿睿摇头笑道:“善意的谎言而已,若让蕊儿姑娘带着怨念嫁于太子,想必,以后的日子总不会快乐。与其如此,不若将此份怨念变为感恩,同样是一生,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结果。”
于放沉思片刻,道:“唉,世上之事,繁杂如斯,这帝王权贵家的日子也不是那般自如。”
鸿睿道:“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世上少一桩仇恨,也算本王的一桩功德吧。”
太子府,书房。
房内,烛火通明,太子与方博谨正商讨着冬训之事。
方博谨笑道:“太子,此事甚妙,便抓住此次练兵的时机,将皇后安插于军中的棋子,一颗颗拔掉。”
太子沉思片刻,笑道:“博谨,你说皇后会不会提前撤去那些暗子?”
方博谨道:“料来不会,今日皇后在场亲闻,其必误认为乃是诱其出手的一招谋略,皇后历来多疑,定不会出手。”
太子道:“其实,本太子已然察觉,皇后心火已灭,不知那日鸿睿在其跟前说了什么,那日以后,皇后似乎与之前迥异了。”
方博谨笑道:“太子,此平南王一次长途迎亲,倒是解了太子长久来的忧扰。”
太子道:“唉,博谨,平南王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但愿周齐二国无战事,若是......唉。”
方博谨道:“世上之事,最是难料。那日,平南王于皇上跟前所献之策,看似我大周所占之利颇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