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大齐所图与我大周所获之利相比,我大周所获之利当算蝇头耳,若我大周吞下此蝇头小利后,恐怕所要付出的代价亦是很多。”
太子闻言,忙道:“博谨,于本太子详细道来。”
方博谨面色沉静,微一蹙眉,复舒展,望向太子道:“殿下,齐洹交恶已久,我大周处于中立,洹欲吞齐,同理,齐亦欲吞洹。之前,齐洹之势当属洹攻齐守,洹强齐弱。而经数番大战后,其势已变。”
太子听罢,微微颔首道:“博谨所言颇为客观,继续。”
方博谨道:“鸿睿此策,乃是一团裹着香油的饵料,只是,这饵料确实诱人。博谨曾粗略算过,若此策得手,我大周当一夜之间增二十年之国库收入,若我大周有此般财富,强国之路所差的只是时间而已了。此乃我大周之收益。”
太子闻言,点头道:“有收益,必有风险。”
方博谨道:“太子所言极是。而风险便是,当洹国幡然醒悟之日,必是其公然报复之时。只是,到得那时恐怕其剑之所指必是我大周!”
太子沉思片刻,道:“为何偏是我大周?”
方博谨道:“到得那时,洹国必然民不聊生,粮价高不可攀,洹必试图与齐交好,以购齐之粮。待得那时,齐定以低于我大周之粮价,向洹供应,待洹解决粮食危机,必会心生怨念,到得那时,我大周必回迎来洹国报复。”
太子道:“可洹与周之间横亘着胡蛮草原,若洹欲攻我大周,必先过胡蛮一关。”
方博谨道:“胡蛮草原一带早已沦为齐国后花园,若齐有意放之,草原屏障便如同虚设。”
方博谨踱步道:“到得那时,齐人坐山观虎斗,待周洹二国气力耗尽之时,便是其出兵两路,一朝吞下;周洹二国。”
太子闻言,面色大变,起身至地图前仔细观瞧,越瞧越是心惊。
太子道:“博谨,可有良策?”
方博谨略一思量,亦步至地图之前道:“打蛇打七寸,掐其弱点,攻其不备,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
太子闻言,面色略转,道:“博谨的意思,待洹势弱之时,陈兵其境,另其投鼠忌器?”
方博谨望向地图,探手一指,在地图之上手指游动,道:“太子请看,与洹国接壤之地,乃是西域。西域历来由各小国所组成,用一盘散沙形容之,不为过。”
太子颔首道:“确实。”
方博谨笑道:“待洹势弱之前两月,我大周铁骑当迅速出击,沿途拿下各西域小国,形成一道战略走廊,其目的乃绕至洹国身后,陈兵其境,趁其病要其命!”
太子皱眉道:“西域诸国虽为散沙,若邻国为异邦所占,说不定会出兵相助。”
方博谨道:“出使沿线邻邦,此战完结之日,所占之国便赠于该国,但在此期间的一应粮草当由其承担一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