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矣!”
前来迎接田頵的人群中,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的军官,身材不高,皮肤黝黑,却长着很壮实。来人年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面带微笑,他冲着田頵一抱拳,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说:“您就是田将军,欢迎你!我乃背嵬军海军陆战队都虞候李滔,奉命前来迎接将军。我家主公正在大帐中等候。”
“什么?黄大都督亲自来江南了吗?”田頵很意外。
“正是,我家主公今天凌晨刚刚抵达,听说田将军要来,主公很是高兴。因此临时改变行程,想与故人一晤。请跟我来!”李滔客气的伸手相邀。
“李将军先请!”田頵赶紧还礼。
一行人朝着军营里面走去,田頵一路上跟李滔客气的寒暄,心里面却在暗自琢磨。杨行密曾经是黄巢军中的一员,田頵其实也不是外人,因为他和黄巢年轻时就是同窗好友。黄浩说他是故人,也不为过。但他始终觉得,黄浩实在太过热情了。难道说这位黄巢的儿子想要招纳自己?
心中这样想,忍不住又朝两边多看了一下。这座军营显然是临时搭建的,却异常的干净,士兵们也是军容整齐,站岗的,训练的,整理装备的,都各司其职。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跟杨行密的军营相比,简直是另外一个世界。
黄浩的帅帐设在原来唐军水师的衙门里,田頵只见辕门外,官兵如林,明盔亮甲,刀枪剑戟在平明的薄雾中闪着寒光。一对五六丈高的大旗杆上悬挂着两面杏黄大旗,左边的绣着“登辽背嵬军”,右边的绣着“三军大都督”。
此刻辕门大开,从辕门到大堂,是深深的两进大院,中间一道二门。二门外站着八个卫士;从二门里到大堂阶下,宽阔的石铺甬路两旁也站着两行侍卫。两进院子里插着许多面颜色不同、形式各别的军旗。二门外石阶下,靠左树了一面巨大的、用墨绿贡缎制成的中军坐纛。大纛中心用红色绣出太极图,外边是斗、牛、房、心等等星宿。熟悉军旅的田頵一见,便了然于胸。他知道这大堂名白虎堂,台阶下竖两面七尺长的豹尾旗,旗杆头是一把利刃。
这是军机重地的标志。门外竖了这种旗子,大小官员非有主将号令不许擅自入内,违者拿办。
此刻,二门外石阶下却站着两人,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为首的是位体格魁梧,紫铜色面皮的年轻人,只见这人头戴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墨绿色的板式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带,一双斜纹鲸鱼皮马靴,腰间左带短铳(田頵不认识),右悬一把鹰之利爪(制式马刀),配上他这高大的身材。当真个是威风凛凛。
田頵一见顿时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用猜,也知道那年轻人绝对就是黄浩。这小伙子实在和已故的黄巢太像了。
黄浩的身边站着一位白面无须的中年人,田頵更加觉得面熟,却一直想不起这人是谁。正琢磨着,只听那中年人用一种特有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