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大。
她眼前渐渐开始重影,模糊,一阵突兀的困意软绵绵地向她袭来,她睡过去的最后一句话是喊得陈善的名字:
“阿善。”
陈善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她摸不清这位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只是单纯想玩弄一下她,说出的这些话分明不像是她清醒时候的话,倒像是醉鬼的临时许诺。
陈善又同云缚安待了一会,又运着轻功回了御湖旁,正巧碰见苏月庵正在寻人。
寻谁自然是不比说,正是她怀里的云缚安。
瞧见这模样,苏月庵自然是心血翻涌,低声道:“麻烦陈大人了,便把公主交予我吧。”
苏氏一门的地位,根本上是同云家一般。
文不敢动,武不敢越。
意思就是文官都是以苏家为首,武官都是以云家为首。
面对陈善这一小小女官,自然是没有多少好脸色可言,毕竟作为苏府的嫡小姐,身份贵不可言。
陈善点点头,没有强求,直接将云缚安送到苏月庵怀中。
随后自己便乖觉推下,去娘娘跟前做事。
苏月庵瞧着酒香缭绕的云缚安,夹杂着兰芝的味道,忍不住仔细瞧着云缚安,就连睡觉的姿势,也是十分乖巧。
呼吸声浅浅,时不时还俏皮地舔舔嘴唇。
苏月庵就这样抱着她坐在御湖旁边,她总有种感觉,便是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该见不到云缚安了。
为何会有这种担心焦虑呢?
云缚安的眉眼,总是这样好看,无论看多少遍,苏月庵仍然能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场景。
御湖被风吹的起波澜,就连倒影的月光也被褶皱了。
苏月庵想做什么,却又怕云缚安转醒,便只是盯着,眼神越发深沉。
好在,没过多久,云缚安就睁开了眼睛,陡然瞧见眼前之人是苏月庵,又笑起来:
“你来了?”
苏月庵问道:“你为何会同陈善在一处,她是皇后的人,却也不简单。”
“嘘——”云缚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在宫里怎么能妄议娘娘和女官呢?月庵,你是醉了吗?”
她避而不谈,苏月庵就越沉默。
云缚安不愿同她解释,是因为她对陈善有好感吗?
罪臣之女,如何配得上皎皎明月的云缚安?
“闲来无事,玩笑着罢了,月庵会在意这些吗?”云缚安浅浅笑,起身主动给了苏月庵一个拥抱,“你在担心我吗?”
苏月庵眼中深沉:“是的,我在担心你。”
……
云缚安昏昏沉沉地被苏月庵抱到马车上,云蕤闻起来,她也直言是娇娇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