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马车,刚入这树林。
便听见旁边有不少的人起身,踩着树叶枝丫的声音,杀意笼罩着整个树林。
这次又是谁派来的人呢?
上次的人还没调查出来呢,现在又给她安排了一拨人。
难道是北楚的?
云缚安撑着下巴在马车里面想事情。
自从她被月卫认主之后,除了被安排做事的月卫,其他的几乎都是贴身保护她。
所以说,只有独活和苏难驾车,也不会有丝毫的危险。
“结束了吗?”云缚安喝了一口茶,茶香袅袅,端的就是闲情逸致。
独活低声道:“结束了,请您坐稳。”
云缚安靠在软塌上,昏昏欲睡,若不是要去参加荟萃宴,她定然要抓活的,正好也可以整顿一下南诏的律法。
瞧着那外表朴素,内里华丽的马车飞速而过。
隐藏在山林里的黑衣人,咬牙切齿:“先回去同大人讲明缘由,她已经收服了月卫了!兄弟们不是对手!”
旁边的黑衣人也纷纷迎合。
他们明明是得到情报,三人出行,这才铤而走险,带了一众黑衣人便朝着她们去。
现下看来,即使只有两个护卫,另外两个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如此这般,自家主子,只怕是赢的几率极少。
这南诏的女君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虽说是自家的侄女,可到底是皇权的的敌人啊,就这么让她在南诏横行霸道,难道是这女君想叛出?
黑衣人咬咬牙,吩咐了一声,便各自消失了。
行至三天两夜,一行人终于到了文山墨海。
“缚安。”
白邺像是在她身边安插了人一般,云缚安忍不住腹诽,却仍旧乖乖被扶下马车:
“白先生。”
白邺颔首,对周围的人介绍道:“劣徒玩心甚重,请诸位莫嫌。”
云缚安摸摸鼻子有些悻悻,先生说的似乎也没错。
她这算不算是借着白邺的光才能参加这文山墨海?
“这白先生这次荟萃宴怎么带了新人来,长得这么好看,别不是个花瓶吧?”
“花瓶?白先生如此严苛,他的徒弟怎么会是个花瓶?”
“就是就是,白先生可是帝师,这话可不能瞎说。”
“说不得这女子也是哪个小国的女帝呢……”
云缚安不在意这些声音,但是她却明明白白听到了一句话,让她分外感兴趣。
“呵,白邺这老匹夫,别不是带着新神证道?”
云缚安瞧着白邺离自己有些远了,连忙跟上去拉住他的外衫衣角。
白邺偏头瞧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