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了?”
云缚安不说话,老老实实跟着白邺进了山中院。
此处早已经等了不少人了。
有些人风华正茂,丰神俊朗,有些人已至暮年,风骨浑然天成。
刚一走进去,云缚安就闻到了芸草的味道,大约这就是书香气吧。
又不少人跟白邺寒暄,白邺也把她拉出来一轮轮给人介绍。
什么元国的隐世大儒,又是什么边沙的哪个大师,哪个智者,亦或是北楚的哪个很有声望的书院山长。
又比如那些年纪轻轻不是中了状元就是中了探花,或是写出了惊世好文章的学子。
也有一些在尘世中沾染了多年的江湖文客,身上总有些饱经风霜的味道。
寒暄过了之后,便是讨论天下局势,时事政治的时候。
天下分分合合,云缚安便是因此,才要来这么一趟。
即使白邺坐在轮椅上,云缚安仍然挺直了腰杆,在他身边落座。
白邺脸上又挂着云缚安熟悉的自信笑容,瞧着云缚安在看他,以为她紧张,便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脑瓜,似乎想给她捋顺思绪,也好涨涨智慧:
“劣徒莫怕,且看为师一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