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布置自然难入法眼,而区区千余汉军自然亦不在话下,只是你为何派兵拦截,又真当我不明白你之真正意图?”
面对他居高临下嘴含一丝讥诮的逼视,哈萨珠心中听得一阵心虚,眼神游离的巡梭四处。
就如对方所言,若他一心为公,又何必白日里装病拖延?今晚起意拦截,确有几分轻敌以及希望籍此大胜来羞辱对方之意,却不曾想汉军竟然如此强势,让他损兵折将之余不由将满腔愤怒转向主帅。
怎料怒气勃勃而来,未得半分纾解尚且不说,更遭一番讽刺,顿时恼羞成怒的一梗脖子道:“右谷蠡王亦不必如此揣测哈萨珠,有这闲情逸致,还不如多想想当日在单于帐前恳求时的信誓旦旦,以及如何禀报此刻的汉军如入无人之境!”
见他以旧事新败相胁,皋屠昂不冷不淡的反唇道:“我的事还不劳哈萨珠费心,有此心思,哈萨珠经此一战后还不如尽早厉兵秣马,早为攻城打算。”
哈萨珠满含讥讽的回敬一声冷哼,心知地位的差距之下再无兴师问罪与针锋相对的兴趣,只是冷冷的立在下方,却又并不离去。
盏茶功夫,两人默然无声间奉命前去谷口拦截追击的库雅喇永心返回帐前,翻身下马后羞愧万分的躬身道:“禀右谷蠡王,永心不才,终让汉军得逃而去。”
“嗯。”皋屠昂仿若早有预料般神色平静的轻嗯一声,不复言语。
猜不透主帅心意的库雅喇永心微瞥一眼,小心道:“不过队中有边塞部族之人认出,对方领军之人乃是秦慎无疑。”
“秦慎?”一直冷眼旁观的哈萨珠终忍不住讶然发声,旋即不理两人投来的略带厌恶的目光,自言自语道:“我曾听族中商者言及此人,而论及此人箭技以及神形气度,恐有当年霍卫之才,难怪……”
说着眼带几分幸灾乐祸的扫着两人道:“难怪汉军竟能于此布局森严固若金汤之营地大杀四方,又扬长而去。”
“你……”库雅喇永心听着他对右王的讽刺气不打一处来的勃然变色,出言怒喝中尚只吐出一字,便被皋屠昂接下来淡中含冷的话语惊在原地作声不得,后背冷汗涔涔。
“今日巡骑不是回报尽歼汉军斥候欤?那今晚之事又作何解释?”
“这……”库雅喇永心两头三绪的微一犹豫,惶恐不安的嗫喏道:“这其中恐怕确有漏网之鱼,亦或巡骑隐瞒事实。”
“今日十位兵骑长尽皆枭首示众,另严查今日巡骑,若有知情不报部,一律就地处决。”皋屠昂仿若言及一件毫不相干之事般淡淡言罢,转身踏入帐内,在守卫的放下帐帘中消失于众人视线,空留两人呆愣原地心思各异的不知是何滋味。
浩瀚星空,万物归寂,唯有大战方歇的兵卒盘坐于地,交头接耳难掩兴奋之意。
秦慎躺身草地仰望夜空,月儿孤悬后方,将深黑的夜色蒙上一层不真实的银白,让他难以分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