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三年过去,除了父母两名亲人,郑崇就连朋友都没有了。
就在郑崇本以为自己会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一直无欲无求的时候,一件事情改变了他。
“妈,我回来了。”
背着鱼篓,一名身材有些消瘦的小伙子推开了门,一迈腿就趟进了水里。
因为最近大雨和涨潮的原因,小木屋内的积水已经堆积到半截小腿的高度,不过郑崇一家完全不当回事,对于海水没有任何的排斥感,继续过着正常的生活。
“今天收获怎么样?”
因为郑崇捕鱼的技术太差,这让本就贫瘠的一家生活更加艰难,也导致父母每当看到郑崇就来气。
“收获不是太好。”
郑崇将鱼篓放到了桌子上,里面只有四条寻常的海鱼,至于长有章鱼触手的美味海鱼,郑崇从来没有逮到过。
不理会父母的不满,郑崇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将手揣进怀中摩擦着一枚硬币。
他今天根本就没出海多远,在海上带了两三个小时便回来了。
至于其他时间,他去了镇子上唯一的一家旅馆——吉尔曼客栈。
吉尔曼客栈临近海港,是郑崇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因为是唯一的一家旅馆,所以那里面住着一些很奇怪的人。
只不过虽然对吉尔曼客栈很是好奇,但郑崇从未在吉尔曼客栈内逗留过,毕竟他没啥闲余时间。
可是今天听说会有个从其他地方来的吟游诗人来,不知为何,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郑崇,鬼使神差的就去了吉尔曼客栈。
来到吉尔曼客栈,郑崇并没有立刻见到那名吟游诗人,只得掏出自己仅有的钱币点了一瓶最便宜的酒,坐到了旅馆大厅的角落里等待着。
没等多久,郑崇便见到了来自外面的吟游诗人。
旅馆里的小镇其他人,对吟游诗人充满了敌意,郑崇没有意外,因为这不是针对吟游诗人,而是小镇的居民对外面的人都很敌视。
似乎注意到了郑崇,那名面带温和笑容的吟游诗人主动走近并与郑崇交谈了起来。
从吟游诗人的口中,郑崇听到了许多新奇的、有关镇外的故事。
双方的交谈很愉快,时间流逝,很快双方就到了不得不分别的时候,临分别前吟游诗人递给了郑崇一枚硬币,并告诉他,如果想要离开印斯茅斯去远游,可以到阿卡姆去找他……
摸着硬币,郑崇能够感受到上面雕刻着莫名、特殊的印记。
一夜,就这么在父母的谩骂声过去了。
这一晚,郑崇下定了决心,他要远游。
第二天一早,郑崇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装起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就走了,他什么也没带,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
郑崇并没有前往